很快,他們被告知進入。
屋內,身形異常高大魁梧的狗頭人族長霍然站起,他那雙充滿壓迫感的黃色豎瞳瞬間掃了過來。
銳利的目光如同實質般落在他們身上,帶著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
“族長......”三個狗頭人戰士用盡最後力氣,艱難地單膝跪地,聲音嘶啞乾澀,如同砂紙摩擦,恭敬行禮道:“我們......回來了。”
族長的目光在他們三人沾滿泥汙和血痂的身上反覆掃視,喉結滾動了一下,低沉的聲音帶著冰冷的嘆息,打破了沉默:“就......你們三個?”
雖然早有預感這一行不會那麼輕鬆,但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仍讓他的心猛地一沉。
三個狗頭人戰士的頭垂得更低,其中一個狗頭人戰士聲音帶著壓抑的痛苦,顫抖道:“回稟族長…都…都折在沼澤了。那嗜血藤蔓......太兇險了......”
接下來,狗頭人戰士將這一行的經歷原原本本的一一講述。
其實,當看到僅存三人如此悽慘的模樣時,族長心中已然明瞭。
只是,當親耳聽到確認,那份心底蔓延的痛惜依舊尖銳。
這並非源於他突然擁有了仁慈,而是因為連番受挫後,部落實力已大不如前,每一個精銳戰士的隕落,都是對部族根基難以承受的削弱。
放在以前,為擴張或奪取關鍵資源犧牲戰士尚可咬牙接受,可如今……襲擊人類領地慘敗,珍貴的亡靈薩滿和大批戰士被神秘巨腳碾死。
加上與那神秘人類及哥布林的數次衝突帶來的恥辱性損失,早已讓部落元氣大傷。
看著眼前傷痕累累、僅存的三個戰士,族長只覺得心頭在滴血,那是部族力量不斷流失的痛惜不忍。
作為狗頭人族長,他自然也明白,自己如今的地位和威嚴都來自於狗頭人部落的強盛,可如今......
想到這裡,狗頭人族長暗自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湧的暴怒與心痛,銳利如刀的目光最終死死釘在那個依舊在瘋狂掙扎的獸皮袋上。
此時的狗頭人族長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急切和......近乎扭曲的貪婪——“東西......帶回來了?!”
“是!族長!”提著袋子的戰士如釋重負,又帶著無比的敬畏,小心翼翼地將那躁動不安的獸皮袋放在族長面前幾步遠的地上,動作輕柔得如同放下一個隨時會引爆的鍊金炸彈。
“遵照您的指引,我們以幾名勇士的生命為代價,拼死斬下了這一截主藤!和古老記載完全一致,它......它的生命力和兇性,超乎想象!”
袋子落地的瞬間,內部的掙扎驟然加劇,甚至能隱約聽到一種細微的、如同貪婪吮吸般的“嘶嘶”聲。
彷彿裡面的怪物正隔著獸皮,瘋狂渴求著新鮮血肉的滋養,急不可耐地想要突破束縛,重新紮根於肥沃的大地,展開它的血腥盛宴。
狗頭人族長緩緩走近,魁梧的身軀在房內搖曳的火光下投下巨大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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