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先生,你是否願意娶柳如煙女士為妻,無論....”
“我願意!我願意!”
陳墨的聲音激動得發顫。
看著眼前穿著夢白色婚紗的柳如煙,陳墨感覺十年的舔狗生涯終於修成正果。
臺下賓客掌聲雷動,夾雜著些許心知肚明的嗤笑。
但陳墨並不在乎,此刻,他的眼裡只有他的新娘,他的女神!
十年!
從初中懵懂到大學畢業踏出社會,他像條最忠誠的狗。
風雨無阻送早餐,省吃儉用買禮物。
柳如煙一個電話,他半夜都能從被窩裡爬起來。
柳如煙和別的男人曖昧,陳墨也只能默默嚥下苦水,還要陪笑臉。
無數次被當眾拒絕,被罵“癩蛤蟆”、“沒出息”。
連最好的兄弟胖子都勸他放手。
但他熬過來了!
他舔到了!
今天,他終於要把女神娶回家了!
陳墨顫抖著手,拿起戒指,準備給柳如煙那白皙纖細的無名指戴上。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慢著!”
一個囂張跋扈、帶著濃濃戲謔的男聲如同驚雷,在溫馨浪漫的婚禮進行曲中炸開。
教堂厚重的大門被粗暴的撞開!
一個穿著騷包酒紅色西裝、頭髮梳得油亮、戴著墨鏡的年輕人。
在一群流裡流氣跟班的簇擁下,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他手裡還拿著一個擴音喇叭。
“張...張少?!”
柳如煙的俏臉瞬間血色盡褪,震驚、慌亂、還有陳墨從未見過的...懼怕?
柳如煙下意識地想抽回被陳墨握著的手。
臺下一片譁然!
“嘖嘖嘖,如煙寶貝,玩夠了嗎?”
被稱為張少的男人走到紅毯中央,摘下墨鏡,露出一張還算英俊,但寫滿輕浮和傲慢的臉。
正是本市有名的紈絝富二代,張天豪。
他輕佻地用喇叭指著陳墨。
“就憑你這種貨色,也配娶我看上的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你給她提鞋都不配!”
張天豪無視了陳墨慘白如紙、目眥欲裂的臉。
轉頭看向柳如煙,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如煙,遊戲結束了,跟我走。”
“這種窮酸窩囊廢的婚禮,配不上你,我爸新給我買的遊艇到了,帶你兜兜風。”
說完還朝柳如煙伸出了手。
而柳如煙也沒絲毫猶豫,轉身走下禮臺,依偎在了張天豪的懷裡。
見狀,張天豪更是毫不掩飾對陳墨的嘲笑。
“廢物,看到了嗎?你舔了十年的女神,在老子床上叫得可歡了!”
“哈哈哈!兄弟們,走!別耽誤了廢物的葬禮!”
十年卑微,十年付出,像個徹頭徹尾的小丑。
他以為的終點,是別人眼中的笑話和墊腳石!
極致的屈辱、憤怒、不甘和絕望湧上了陳墨心頭。
“啊——!!!”
陳墨髮出絕望的怒吼,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對狗男女離去的背影,理智的弦徹底崩斷!
他抄起旁邊香檳塔上的酒瓶,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張天豪的後腦勺砸去!
同時整個人如同瘋了似的衝下禮臺。
“小心!”
有人驚呼。
砰!嘩啦——!
酒瓶擦著張天豪的耳朵飛過,砸在教堂華麗的彩色玻璃上,碎裂聲刺耳。
陳墨也被張天豪的跟班輕易攔住,狠狠一腳踹在肚子上!
“媽的,找死!”
張天豪眼神一厲,鬆開柳如煙。
抄起旁邊沉重的金屬燭臺,帶著猙獰的殺意,朝著蜷縮在地的陳墨腦袋,狠狠砸下!
“不要!”
柳如煙的尖叫帶著驚恐,卻不是為了陳墨。
嗡——
劇痛和黑暗吞噬了陳墨最後的意識。
若有來世...柳如煙...張天豪...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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