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帽衫聲音沙啞,帶著急切,將手裡的黑色塑膠袋往前遞了遞。
“錢在這裡!二十萬,現金!”
陳墨沒有接錢,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我要的東西呢?”
連帽衫一愣,似乎沒反應過來。
“東...東西?你不是賣料嗎?”
陳墨笑了。
“誰告訴你,我是來賣料的?”
連帽衫猛地意識到不對,轉身就想跑。
但已經晚了。
陳墨上前一步,手狠狠扣住了他的肩膀。
“啊!”
連帽衫痛呼一聲,感覺肩膀像是要碎掉。
“我是來收利息的。”
陳墨湊近他,聲音冰冷。
“告訴讓你來的人,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
說完,陳墨毫不客氣地一把搶過那個裝錢的黑色塑膠袋,隨手將連帽衫狠狠推倒在地。
連帽衫摔得七葷八素,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就逃走了,連錢都不要了。
陳墨拿出手機,撥通了李記者的電話。
“李記者,可以發稿了。”
“標記就叫,‘聯考黑手疑似牽扯更多利益,匿名買家欲天價封口’。”
“對,把我給你的那份‘王鴻文校園霸凌黑歷史匯總’也一起附上。”
“我要明天一早,全江城都能看到。”
結束通話電話,陳墨站在昏暗的巷子裡,掂量了一下手中那袋沉甸甸的“封口費”。
二十萬現金。
張天豪為了封口,還真是捨得下本錢。
足以讓這個拮据的家庭寬鬆許久,足以支付許穆清母親不少的醫藥費,甚至能讓他的“滷味帝國”計劃更快啟動。
但這錢,沾著骯髒。
陳墨眼神冰冷,沒有絲毫猶豫,走到巷子最深處的那個巨大綠色垃圾桶旁邊。
掀開蓋子,將整個黑色塑膠袋扔了進去。
“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裡。”
做完這一切,陳墨感到一種莫名的輕鬆,彷彿卸下了一個沉重的負擔。
復仇和事業固然重要,但不能被這種髒錢玷汙了手腳。
他要贏,也要贏得乾淨。
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他轉身走出小巷。
夜風帶著寒意,卻吹不散他對小眼鏡的牽掛。
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那些撕碎的照片和威脅信,有沒有嚇到她媽媽?
她晚上吃飯了嗎?
這些擔憂,讓他一點一點變得心軟。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灰色圍巾,柔軟的觸感讓陳墨想起了許穆清可愛的模樣。
腳步不自覺地,就慢慢走向了許穆清家所在的方向。
遠遠地,就看到那個熟悉的窗戶亮著燈光。
陳墨停下腳步,站在馬路對面,靜靜地望著。
洞察之眼似乎能穿透薄薄的窗簾,隱約看到裡面依偎在一起的瘦弱身影。
看來,許穆清暫時安撫住了母親。
他微微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那扇窗戶被推開了一條小縫。
許穆清探出半個身子,手裡拿著一箇舊的杯子。
似乎是想給窗臺上的植物澆澆水。
她的目光下意識地望向樓下。
然後看到馬路對面熟悉的身影。
四目相對。
空氣彷彿凝固了。
許穆清看見熟悉的身影,身體一僵,手裡的杯子差點脫手。
慌忙縮回頭,窗戶也被匆匆關上。
陳墨愣了一下,隨即啞然失笑。
自己這樣站在樓下,好像確實有點像變態跟蹤狂。
他摸了摸鼻子,正考慮是離開還是上去解釋一下。
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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