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對上他那雙眼睛，心裡一哆嗦。
劉倩也嚇得閉上了嘴。
不過讓陳墨感到神奇的是，平日裡和柳如煙形影不離的李莉莉。
這次竟然沒和她一起？
陳墨沒理會她們，看向自己座位旁。
許穆清依舊低著頭。
但她的手放在膝蓋上，緊緊攥成拳頭。
顯然，那些流言蜚語，已經被她聽得一清二楚。
陳墨頓時怒了。
他轉過頭，重新看向柳如煙，一步步走了過去。
“柳如煙。”
陳墨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壓迫感。
“你剛才，說什麼？”
“再說一遍。”
柳如煙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心臟狂跳。
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下，嘴唇哆嗦。
“我...我沒說什麼...”
她眼神躲閃，聲音發虛。
“就是...就是聽別人瞎傳的...跟我又沒關係。”
“聽誰傳的？”
陳墨繼續追問。
“我...我哪記得請！”
柳如煙被逼得有些惱羞成怒，聲音猛地拔高，試圖用聲音掩蓋心虛。
“大家都在說，又不是我一個人說的！你衝我吼什麼？”
“大家都在說？”
陳墨的目光掃過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
凡是被陳墨看到的，都下意識地低下頭或移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所以。”
陳墨重新看向柳如煙。
“你拿不出證據，就在這教室裡，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面，空口白牙地造一個小女生的黃謠？”
“柳如煙，你以前的小打小鬧，我懶得跟你計較。”
“但你現在的行為，已經爛到家了！”
“黃謠”兩個詞，像巴掌一樣，狠狠抽在柳如煙臉上，也抽醒了部分看熱鬧的人。
是啊。
這種關於女生作風的流言，一旦傳開，殺傷力是巨大的，甚至可能毀掉一個人。
柳如煙被罵得羞愧難當，指著陳墨，氣得手指都在抖。
“陳墨！你...你血口噴人！你憑什麼說是我造的謠？！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我是沒看見。”
陳墨的聲音陡然加重，打斷柳如煙道。
“但我聽見了！就在剛在，就在這個教室！需要我把你剛才那番言論，一字不差地給你重複一遍嗎？”
他往前逼近一步，強大的氣場壓得柳如煙喘不過氣。
“你不是要證據嗎？在場這麼多同學都是人證！”
“需要我現在就去找班主任，去找年級主任，把這件事原原本本說清楚，看看學校是怎麼處理這種惡意誹謗，破壞同學名譽的行為嗎？！”
提到班主任、年級主任，柳如煙臉上的盛氣凌人沒了。
她家是有點小錢，但在校規校紀面前，尤其是這種涉及品行的問題上，誰也保不住她。
一旦鬧大，處分都是輕的。
“你...你...”
柳如煙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巨大的恐懼和難堪讓她眼圈一紅，竟然當場哭了出來。
但這一次，周圍卻沒多少人投來同情的目光。
不少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帶上了明顯的鄙夷和厭惡。
劉倩也嚇傻了，站在旁邊手足無措，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
陳墨懶得再看柳如煙那副哭哭啼啼的表演。
他轉過身，看向許穆清。
許穆清不知道什麼時候抬起頭，正怔怔地看著他。
陳墨走到她面前，聲音放緩道。
“許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