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花魁捂著嘴指了指門外一個方向,林浪起身三步並做兩步拉開了雅間的房門,探頭向外看了看,見那群凶神惡煞的兵士還沒上到二樓,立刻跨步而出朝花魁手指的方向跑了過去。
等林浪出了雅間房門,那個給林浪指方向的花魁才驚魂未定的說出後面的話。
“那個方向,不能走!”
可林浪哪還聽得到,撒開步子跑的那叫一個快,很快就到了連線一樓的樓梯處。
瀟灑的扶著樓梯拐角的扶手就是一躍,人在空中雙眼就吃驚的圓瞪!
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誠不欺我啊。
空中的林浪看見樓梯上已經擠滿了穿戴盔甲的兵士,帶頭的正是剛剛開口那位凶神惡煞的將軍。
老鴇訝然指著在正在空中滑躍的林浪,“就是他!”三個字幾乎和林浪落在臺階上“嘭”的一聲同時響起。
落地的林浪與崔啟,一高一低,就那麼對上了眼。
林浪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轉身就想跑,可身子剛轉過去,還沒等邁步,就被崔啟抓著胳膊按了頭!
甕聲甕氣的笑道:“跑什麼!”
“長公主有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林浪只覺得肩膀處傳來反扭的劇痛,忙喊道:“疼,疼,疼。”
“將軍輕點,輕點,胳膊要斷了!”
“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好漢不吃眼前虧,都已經被抓到了,就這具被酒色掏空的軀體,怎麼可能從這群訓練有素的兵士手裡逃走。
還不如趕緊認慫,少吃點苦頭。
長公主的命令是抓回去問話,崔啟也沒太難為林浪,手上的力道稍稍鬆了些,轉頭朝後面喊道:“捆起來,帶走。”
兩個兵士手持繩子快步上前,熟練的給林浪來了個五花大綁。
一左一右將林浪架在隊伍中間,出了月華樓。
月華樓中停下的絲竹歌舞,立刻又響了起來。
這麼大的熱鬧,自然成了賓客們酒後的談資。
“這個林浪,縱情聲色也就罷了,每次酒後還妄談政事。”
“就是啊,不過是會做幾首歪詩罷了,還真當自己是懷才不遇了。”
長公主府距離月華樓距離不近,林浪被方綁著雙手走了半個多時辰,才算到了懸掛著硃紅牌匾、燙金大字的長公主府門外。
崔啟揮手遣散兵士,推搡著林浪進了公主府的大門。
燈火通明的公主府會客廳中,林浪忐忑的打量著四周,崔啟繃著臉手扶刀鞘站在林浪身側,頗有一種林浪只要敢稍有異動,就立刻砍殺了的架勢。
屋內的陳設奢華中帶著典雅,精雕細琢的名貴檀木做成的方桌分列兩側,每個方桌旁放著兩把鋪了軟墊的紅木圈椅。
牆邊點著十六盞金絲楠木為架的琉璃燈,光線柔和。
廳中央的鎏金香爐正飄著斷續的煙,香氣淡雅,一點不覺得嗆人。
香爐前擺著大幅刺繡的百花爭豔圖屏風,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屏風後擺著一張軟榻。
一聲清脆的女聲從屏風後傳來,“長公主到!”
崔啟忙抱拳行禮,口稱:“見過長公主。”
林浪雙手被反綁不能全禮,只能低頭道:“見過長公主。”
平穩的步伐聲從屏風後緩緩接近,伴隨著長裙與軟榻的摩擦聲,一道清冷威嚴的女聲響起,“免禮吧。”
“崔啟,你到門外去候著。”
崔啟抱拳道了聲是,瞪了林浪一眼,大踏步走出了會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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