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讓永平就藩?”
“孩兒反對!”
大殿之中,往日裡溫文爾雅的朱高熾,此時哪裡還有半分淡定的樣子?
這個訊息彷彿點燃了他心中的火藥桶,迫不及待的就在父母面前表明了拒絕的態度。
開什麼玩笑?
燕王一脈就是先就藩,後造反,最終奪了朱允炆的天下。
如今這是打算再來一次,讓朱高熾也“一袋米扛幾樓”一下嗎?
然而,最讓他心寒的是,雖然父皇似乎還沒有下定決定,但母后去了一趟宮裡,就堅定地站在永平一方了。
“朱月貴啊,朱月貴,你究竟有什麼魔力,能讓母后想出這樣離譜的法子?”
“莫非真如民間傳言的那樣,學會了蠱惑人心的妖法不成?”
想到這裡,朱高熾定了定神,語氣也恢復了鎮定:
“父皇,母后,兒臣以為且不提就藩一事,後患無窮。”
“況且縱觀我大明開國以來,何時有過女子當藩王的先例?”
“雖然父皇開明,但孩兒覺得,此例不可開。”
其實何止太子,朱棣本人也覺得皇后這個主意有些異想天開。
不過,目前他最需要的維穩,而永平便是身邊最近的一顆定時炸彈。
難以想象如果處理不好,恐怕剛剛奪來的江山,又會陷入骨肉相殘的境地。
徐皇后默然不語,從長子的話中,她聽出了對於未來的擔憂,換位思考,她也能理解朱高熾打從心眼裡反對的理由。
在場三人,一人贊成,一人反對,還有一人不置可否。
決策陷入了僵局。
最後,還是朱棣開口結束了討論:
“茲事體大,不可輕易定論,我看,這件事就先放一放,免得突生波瀾。”
“皇后,在這段時間裡,你便多去宮中走走,多陪陪永平那丫頭,穩住她的情緒即可。”
徐皇后點點頭,默默走向後殿,朱高熾也順勢行禮告退,離開了大殿。
走出大殿,一抹陰鷙之色浮現在他臉上。
“永平,你可別逼大哥。”
……
“太子駕到!”
錦衣衛鎮撫司,紀綱走下主位,行禮相迎,朱高熾大步流星從門外走進來,表情威嚴中帶著親和:
“哎呀呀,紀大人,我事先沒打招呼,突然登門,沒有耽誤您的公事吧?”
紀綱笑容真誠:“太子殿下太客氣了,誰說接待您不是公事?”
“若是陛下有什麼旨意,那更是最大的公事了。”
朱高熾笑著搖搖頭:“紀大人,今天不是父皇有旨,而是我有事想找您幫忙。”
“哈哈哈,殿下有何差遣儘管明說,何談幫忙二字?”
紀綱的應對,可稱之完美,朱高熾剛剛在父母那受到的委屈,此時也解消了大半。
兩人笑著落座,小旗送上茶來,朱高熾淺嘗一口,開言道:
“我最近聽到一個傳聞,據說李景隆李將軍前些日子,在紫禁城外打了敗仗?”
紀綱點點頭:“確有此事。因為被金陵百姓全程目睹的原因,如今已經傳開了。”
朱高熾又笑著道:
“我還聽說,在那場對戰中,有一個明明已經死了的人,居然又活了?”
“莫非,太子殿下說的是那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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