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哥，出來玩還工作呢？”顧訣問他。
“老頭子天天盯著我交方案。”
“怎麼，跟那個女孩感情出問題了？”
“不算吧……”
“吵架了？”
“沒，她……算，跟我表白嗎？”
“什麼叫算？”
“就是……沒有明說但是暗示我了。”
“怎麼暗示你的？”
“她說她想要兩相情願，還說不要讓她等太久。”
“現在的大學生都喜歡打啞謎嗎？”
“她是不是真喜歡我啊。”顧訣摸不準對方的意思，糾結半天。
“這麼扭捏幹嘛，直接去告白。同意就是喜歡，不同意就是不喜歡。”喜歡哪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哎，你……你不懂，你都沒談過戀愛。”
對方不以為意，推了一下自己的平光眼鏡，略微聳肩。
“對人類不感興趣。”
顧訣糾結良久，在天台吹了半小時冷風，終於決定了。
葉望舒態度軟化對他來說是好事情，他反正也沒什麼可輸的了，只是一顆真心捧給葉望舒，仍她處置。
他掏出手機回覆訊息。
【回來了，可以等我一會嗎？】
深藍色的夜幕之下，顧訣叫司機送自己去另一個家，三樓的臥室裡放著一枚他母親傳給他的玉鐲。
葉望舒看見訊息心跳快了一下，指尖變得火熱。
明明知道對方是要告白的，怎麼還是會害羞。
葉望舒把客廳的燈都開啟，整個家裡亮堂堂的，還在等待期間實在沒事收拾了下桌子。然後坐在沙發上，等待對方敲門。
沒兩分鐘，又覺得告白這麼浪漫的場景，是不是應該注意下著裝？
於是又跑回臥室換衣服。
顧訣手機裡連著監控，他看著葉望舒在自己家都侷促不安，如坐針氈的樣子想這美好的就像是一場夢。
手裡的絲絨盒子被反覆摩挲，等待的心情同時蔓延兩個人。
顧訣在門口猶豫兩分鐘，忐忑地敲了門。
葉望舒“蹭”地站起來給對方開門，走路甚至同手同腳。
明明以前對方告白的時候她都表現得很正常的，愛情實在是可怕。
顧訣走進來，看見她的一瞬間好像什麼都變得不重要。他先是注意到了對方光腳踩在地毯上，雖說還沒到冬季，但寒氣從底入，他很自然地蹲下身來，握住葉望舒腳。
冰涼被一點點焐熱。
顧訣特地換了一件正式的西裝，手邊還放著“玫瑰”。
只是因為葉望舒花粉過敏，所以玫瑰都是用人民幣折成的花。可能是怕她嫌棄太土，又在這些“玫瑰”裡點綴了她唯一曾收下的滿天星。
他就這樣很平淡地半跪著，葉望舒坐在沙發上，從視角上來看，她屬於絕對的上位者。
顧訣低著頭，用手焐熱了她的腳。
然後抬頭看她。
他的驕傲讓他挺直了背脊，一雙眼睛直晃晃地撞進葉望舒的視線裡。
他是專注的，甚至有些嚴肅的對待。
“葉望舒。”
女孩輕輕應了一聲。
顧訣從懷裡拿出盒子，緩緩開啟，在客廳暖光的照射下都能看出這是一塊價值不菲的翡翠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