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葉望舒到公司的時候有些遲，天氣太冷，小動物都藏在溫暖的地方過冬，不像她，她還要上班。
身上的工牌還是實習生的字樣，進工作室的時候自己的上次林莉冷著臉走了出來，身上抱著紙箱子。
擦肩而過的時候，林莉說：“原來是榜上了總裁的大腿，你們這些年輕女孩……”她上下掃視一眼，像是自嘲又像是嘲笑葉望舒。
“不見得下場會比我好。”
葉望舒沒搭話，也沒有理會她的挑釁。誰能想到是她自己給宴歧發資訊才讓自己做的事情主動暴露的呢？
她是很討厭對方老是壓榨她的勞動力，還搶她功勞。
但聽到對方對著電話的另一頭溫柔地說：“媽媽今天休假了，陪你去上鋼琴課好不好？再給你買草莓慕斯蛋糕？”
她突然覺得對方也不是那麼罪無可恕。
行政處很快調整了人事關係，葉望舒一坐到工位就收到了自己成功轉正的郵件。同期進來的實習生都還沒有接到，她的工牌也換成正式員工的藍色。
她有些心神不寧。
“葉望舒，這個細節你具體講一下。”
宴歧在會上點葉望舒的名字，她跟學生時代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的學生一樣，蹭一下站起來，眼神有些無措。
看到PPT上的內容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林莉的專案幾乎整個流程都是葉望舒參與的，她可以說比林莉更瞭解這個專案。這些發言也讓公司裡那些對這位無緣無故轉正的實習生閉上了八卦的嘴，很有可能人家是真的有能力才被破格提前轉正的。
散會後，葉望舒還是沒忍住偷偷問宴歧一句。
“宴總，林姐她就這樣被辭退了會不會不太好，她其實沒犯什麼大錯。”
宴歧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眉頭輕佻一下。
這實習生，哦，不，小員工，還有點子聖母屬性在身上。
“想什麼呢，只是把林莉調去了其他權責不重的部門還降職而已，無故辭退員工要給n+1的，這錢你來出嗎？”
宴總工作的時候總是雷厲風行，一張嘴更是不說廢話。
也就是看在葉望舒的眼睛有點像家裡的天才貓咪才多說幾句。
葉望舒出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但對方陰陽怪氣她的樣子，葉望舒記下了，周扒皮，你別落在我手裡，回去就抓破你的真皮沙發！
葉望舒接了林莉的專案，作為一個剛入職的新人，她的進度甚至超過了很多普通員工。總裁辦裡流言四起，都在猜測葉望舒是不是有什麼後臺身份。
葉望舒在茶水間給自己泡紅茶，熱水沖泡然後等涼。
變成貓咪以後也不習慣吃太燙的東西，喝水也是。
“哎，那個新來的新人你看見沒？”
“看見了，小姑娘長得蠻靈的，在會上答得也蠻好。”
“她提前轉正的，一來就接的林姐的專案，聽說……”那人停頓了一下，勾得旁邊同事催她。
“聽說原來就是林姐帶的她。”
“這不是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嘛。”
“也不好說。”另一個女聲插進來。
“林姐一天還要照顧家庭，好看見好幾次她把月度報告交給別人寫，然後掛自己名字。”
“真的假的？那被她帶的新人可太慘了。”
“真的，上次是隔壁組有個新人做的，就是沒做好，被林姐訓的時候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