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歡聚在這裡……”
顧訣被作為優秀學生被邀請在學院大會上演講,穿得人模狗樣,西裝革履,一張臉在死亡頂光下都帥得慘絕人寰。
臺下的女孩們都在小心翼翼地憋著表情,對著顧訣犯花痴。
葉望舒: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太閃了,太閃了。
感覺有人在演講大廳開了遠光燈,然後直接對著她的眼睛照一樣。
男主在散發小世界認定的高光場景的時候,男主身上的光環就開始發光。苦了葉望舒,本來想在後排裝死睡覺,但這也實在太亮了,她在困頓和清醒中徘徊。
“大學生活雖然美好也不能放縱享樂……”
上面的人不用稿子也能流利地說出內容,都說自信的人最帥,但葉望舒的心比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還要冷。
什麼時候結束啊。
臺上的顧訣所在的位置可以輕微俯視所有人,他非常享受這樣的時光。雖然他家裡條件優渥,但從小被教育要低調。
他想裝都不能裝得太明顯。
那些聚光燈下的瞬間,他很樂意看見其他人的眼光,或羨慕或嫉妒或仇視,或……打瞌睡?
葉望舒困得沒邊,一個勁小雞啄米。顧訣那個裝貨說的話別的不說,催眠倒是有奇效,明明昨天晚上睡得也很好,今天早上來聽演講又是恨不得原地躺下的地步。
這已經不是顧訣第一次在自己的主場被她忽略了。
她總是能做出一切跟其他人不一樣的反應。
而其他人,總是特別容易忽略她的異常。
這是隻有自己才能發現的珍寶。
演講終於結束,葉望舒在掌聲雷動的演講廳醒來,下意識地跟著鼓掌。顧訣跟學校領導握手結束下臺,從演講臺左側的小門進去,那是另一個出口。
沒兩分鐘,葉望舒旁邊的位置坐下一人。
“早上好啊,葉望舒。”
顧訣怎麼又來找他了,這種關注每一個同學的溫柔人設讓人頭疼。
“……”正在裝睡沒打算理他的葉望舒輕微偏頭。
過了半天沒動靜,葉望舒沒睜眼,但脖子扭過頭了有點痠痛。正當她在腦海裡排練如何順其自然地轉頭時,顧訣的手臂一攬,輕柔地把她的腦袋放在了他自己肩膀上。
在肢體接觸的一瞬間,葉望舒立馬“眼睛瞪得像銅鈴”。
想起身,肩膀上的手卻格外有力。
“靠著我睡會舒服一點吧。”動作輕柔的好比微風吹過水麵,耳畔的嗓音聽起來低沉有磁性,像風琴的泛音。
肢體的接觸某種程度上是情緒的表達。
可惜葉望舒滿腦子想的只是班長還真是個關愛同學的老好人。
她抬眼,強硬地把自己身子坐正,拉開他們明顯過近的距離,好在他們倆都在後排的位置,沒什麼人注意到他們的動作。
“不用了,謝謝。”她一邊是乾淨利落的拒絕動作,一邊是遲緩又怯懦的嗓音。行為的反差,在動作的幅度之間能瞥見她那張清冷的芙蓉面和衣服地下的紅痕。
顧訣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心情開始愉悅,仔細看的話,他嘴角都有些壓不住。
“最近天氣開始熱起來了。”
“嗯?”為什麼話題轉這麼快。
“你脖子附近有紅點。”他指了指女孩脖子上領口位置露出的紅印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