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沒有懂得怎麼去愛一個人。
還要怎麼才算愛她呢？
顧訣一個人坐在床尾看著手機裡的聊天記錄發呆，一坐就是一整晚。城市的另一頭，葉望舒照常睡覺，希望明天醒來一切正常。
早上，葉望舒開啟手機，裡面清一色的是騷擾資訊。
只是這次……
改圖文了。
那個對她糾纏不止的變態偃旗息鼓之後又捲土重來，拋開那些訴說愛意的話語，底下有幾張她的照片。
她開門的樣子，在沙發躺屍的樣子……
最後一張是她正要脫衣服的照片。
果然是個變態。
她氣憤地關掉手機，惡狠狠地刷完牙。
剛出門，在小區門口碰見了顧訣。他似乎是從外面回來，刻意在門口等著葉望舒。昨天的尷尬事件讓葉望舒有點不好意思面對他，對方主動跟她打招呼：“早上好。”
“早。”
葉望舒想略過他去學校，聽見對方在後面幽幽地說：“就這麼討厭我嗎？”
“當初不是你說有人騷擾你讓我跟你一起走的嗎？”
顧訣把頭偏向一邊，很傷心的樣子。
比美人更美的是美人傷懷時。
葉望舒剛才還在手機裡看見那個變態騷擾自己發來的圖片，離開男主身邊好像的確不是一個好主意。
“對不起，我沒有討厭你。”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仍然是朋友啊。”
這話一說出來葉望舒都覺得自己挺不要臉的，妥妥渣女發言啊喂。
“我們還是朋友吧？”顧訣看出了她的動搖，又確認一般地問了一句。
“當然。”葉望舒莫名有點心虛，這就是利用嘛。
“那走吧，一起去學校。”
顧訣走在前面，嘴角上揚。
真是個惡劣的女孩，是在玩弄他的感情嗎？
又是一天平靜的生活，葉望舒都在懷疑昨天對方的告白是不是隻是一種她的錯覺。實驗課上的顧訣用程式跑著資料，電腦螢幕上幽幽的藍光印襯得他這張臉異常高智。
更何況是老師說自行分組時，顧訣把葉望舒的名字加到了自己的小組。
明擺著要幫她水過這門頗有難度的課程。
組裡其他人對顧訣的做法沒什麼意見，顧訣帶飛一個也是帶帶兩個也是帶，其餘的事情學霸顧訣會解決的。
午飯期間，顧訣在手機通訊裡問她。
【我表現的好嗎？】
葉望舒知道是在說帶她進小組的事情，葉望舒中不溜的成績去到別的組遠遠不會這麼悠閒。
【謝謝你。】
【想謝我的話，請我吃飯可以嗎？】
【……】
【抱歉，我昨天回去想了一下，我還是很喜歡你，可以追求你嗎？】
葉望舒看著訊息對眼前的午飯食之無味。
她惆悵地詢問系統。
【統哥，他剛幫了我的忙我再拒絕他會不會顯得我很渣女？】
【難道不是他主動要幫忙的嗎？】
系統的發言讓葉望舒開啟新世界。
【懂了，你們智慧機器人只會更渣。】
於是葉望舒回覆：【不可以，我覺得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通訊另一端的顧訣靠在教學樓欄杆上苦笑一聲。
警惕性還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