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夾雜著小雪落下來,落在葉望舒的圍巾上,一層毛茸茸的雪花襯著紅色圍巾,宴歧聯想到雪花酥。
眼前的女孩像雪花酥。
她看過來,摩挲了一下自己的頭。
“emm……只能,只能摸一下哦。”
宴歧比葉望舒高,穿著長款大衣,身體一團火似的不怕冷。他把葉望舒拉到可以擋雪的地方,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的頭頂。
葉望舒憋了下,用圍巾先蓋住自己的腦袋,然後變戲法一樣地拿下圍巾後,一雙毛茸茸的貓耳朵立在上頭。
貓咪的耳朵支稜著,圍巾扯下時耳朵微微抖動,耳尖的猞猁毛在冷風中隨風而動,耳廓邊緣有著黑色虎斑紋路。
帶著一種野性又靈動的美。
葉望舒的貓兒眼此時有些緊張,仔細一看會變成貓咪收到驚嚇時的豎瞳。
好……好可愛。
宴歧根本忍不住不摸。
大手輕柔地放到葉望舒的頭頂。
最先感受到的是冬天裡宴歧身上火熱的溫度,只是冒出來一會,貓耳朵尖尖已經有些發涼,被暖和的大手一裹,葉望舒忍不住眯起眼睛。
也、也不是很舒服。
就是,看這個人類可憐給他摸摸而已。
輕柔地摩挲著,宴歧感受著手感,兩支耳朵的軟骨組織很聽話地被他揉捏,低下頭就能看見小員工有些微紅的臉頰。
明明心裡很不願意,可是為了防止自己過多的騷擾還是勉強讓他摸耳朵的彆扭樣子。
沒忍住又揉了幾下子。
“不許摸了!”
“說了只能摸一下。”
在商業場上一言九鼎的宴歧在摸貓耳朵事情上一點誠信沒有,他耍賴地說:“剛才都沒摸明白呢,再摸一下,再給我摸一下。”
葉望舒想甩開這個變態,但對方高大的身軀如同一堵牆。
後面甚至過分地將她擁抱起來。
他說,這樣是為了更好地摸耳朵。
葉望舒無情地朝他的腳踩去,轉頭收回了自己的耳朵。冬天說話都要撥出白氣,葉望舒惡狠狠地說:“沒有下次了!”
宴歧在天台疼得左腳動不了,剛才對方的力氣可沒收著。
他卻像是招惹了好玩的貓咪一樣心滿意足,對方遠去的背影都變得可愛了。
一種微妙的情緒湧上心頭,要是談戀愛的話,跟小員工談的體驗應該會很好吧!
*
葉望舒被摸了一通貓耳朵,重新回到辦公區域的時候同事問她的臉為什麼這麼紅。
她說是外面冷風吹的。
一半是風吹的,另一半是被人摸耳朵摸的。
總裁下午心情明顯很好,彙報的時候有同事的ppt半天打不開他都沒有露出嫌棄的表情。總助從細微中察覺到什麼,他偷看了一眼把頭埋在圍巾裡的葉望舒。
他就說他的戀愛秘籍有用吧!
你看,她們明顯關係進步飛速,就是不知道關係進到哪一步了,是牽手了還是接吻了?
宴歧回味著剛才貓耳的觸感,葉望舒也是一隻狸花貓,耳朵的顏色跟形狀跟家裡的月月一模一樣,這又讓宴歧本來就有些莫名其妙的猜測又死灰復燃。
想要驗證很簡單,只要讓葉望舒跟自家貓能夠同時出現就能打破他的猜忌。
於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本來就在輿論漩渦裡的葉望舒剛下班發現29樓電梯門口,自家公司的總裁正在等人。周圍同事的目光又聚集過來了。
“葉望舒,要一起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