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歧知道葉望舒就是家裡的那隻狸花貓,可他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看見這樣的景色。跌落在床下的貓耳少女,裹著他睡的被子。
腳踝以下露出來,瑩瑩白色的腳拇指在深黑色的被子下像上好的玉。
她把自己都裹進半小時前還蓋在宴歧身上的被子裡,現下身上應該全是他的味道。宴歧這樣想著,眼中的神色有些暗。
宴歧只穿浴袍,斜領處還能看到水滴順著往下流,隱約能看見一點腹肌的形狀。他的肌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充滿著力量和野性。
只是平時被西裝掩蓋,減少了幾分他的攻擊性。
他走過來,眼裡絲毫沒有發現葉望舒身份的驚訝。
大手摸上對方的臉。
他問:“怎麼了?”
剛沐浴過後的宴歧帶著水汽,手指也微涼,輕微的摩挲給葉望舒帶來一絲涼爽。她像極了正在吸貓薄荷的樣子主動靠過去。
“好熱。”
葉望舒的意識好像被拉進沼澤裡,溼熱感讓她心頭一陣煩悶,只有男主的手指帶來的輕微涼意還不夠。
宴歧看向對方的鎖骨處,那裡顫抖著,宛若振翅欲飛的蝴蝶。
宴歧什麼都不需要做,葉望舒就會不自主地靠近,床頭訂下的鬧鐘響起,宴歧按下隨後把她擁入懷中。
他知道對方被子下面……
“為什麼會熱?”他疑惑地問,呼吸間湊近對方。
葉望舒只覺得有人離自己很近,但大腦的昏沉讓她感知不到危險。對方打量著她,目光一寸寸地掃過她。
“不知道。”
宴歧想起來,寵物店的醫生曾經說過,四五個月的貓咪會經歷一次短暫的發情,那是她們正在成熟的體現。
“需要我做什麼?”宴歧心底的惡趣味湧上來,他分明知道對方現在無法思考。他有自己的卑劣心思,比如,偷香竊玉一下。
“靠、靠近我一點。”系統說得沒錯,只要跟男主稍微近一點,那種令人抓心撓肝的熱意就會消散一點。
宴歧不主動說出自己想要的,他引導著對方,讓她祈求著。
嘴唇終於碰上,宴歧半跪著,用手一點點託舉著葉望舒的臉。宴歧沒有急著要親吻對方,明明箭在弦上,他還要禮貌地問詢一句。他看了一眼對方的貓耳朵,因為發情熱的影響沒有往常那麼有活力。
“要親一下嗎?”
葉望舒雖然沒什麼判斷能力,但這些危險的字眼還是將她的理智拉回了一點。
“不……”
宴歧有些遺憾的嘆氣,稍微拉開一點距離,另一隻手卻順著臉頰撫摸上鎖骨。所到之處引起一陣輕微的戰慄,在圓潤的肩頭停留。
他很有心機地在貓耳朵附近對著耳朵說話,輕輕的,說話間帶起的風撓得人心裡癢癢的。
“真的不需要嗎?”
宴歧就算是馬上要親吻的時候也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語氣裡多了些引誘,薄唇輕輕抿嘴,平白無故多了一絲色氣。
冰塊一樣的酷臉,手上的動作卻稱得上下流。
火又燒起來了。
葉望舒的理智和生理在拉扯,他眼底戲謔地看著,裝作真的想離開的樣子,葉望舒再也受不了一樣主動湊上嘴唇。
他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