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氣氛有些火藥味,喬清的父親出來說了幾句場面話,把話題開始往聯姻上面引。
一邊的喬清穿著跟公司大相庭徑,她沒有穿亮麗的顏色,一身純白的長裙,上面是反覆的花紋,顯得優雅又知性。
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安靜得像一朵百合花。
遠沒有她在公司那樣有活力和朝氣,身上也有那種吸引人的閃耀光亮。那些跟宴歧在公司裡針鋒相對又隱約旗鼓相當的氣勢消失的一乾二淨。
女主,怎麼感覺心不在焉的?
葉望舒規規矩矩地蹲坐在宴歧旁邊,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她。
不對啊,難道是投資的錢才一星期就賠光了?
喬清原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外界發生的一切都不感興趣。她只需要扮演一個花瓶,聽從家裡的安排,哪怕她知道宴歧其實喜歡別人,自己也不喜歡他。
她還沒有擁有能夠掀桌的實力,黴頭還是交給宴歧來觸。
對方肯定不會讓公司那個小職員傷心的吧。
比起今天註定會失敗的聯姻,她更關心剛拿到的投資怎麼才能利潤最大化地投到專案裡。
她注意到宴歧帶來的貓一直注視著自己,偏頭看過去。
圓潤的貓眼睛,好像有琥珀被封印在裡面一樣。
很陽光,很溫馨的一雙眼睛,跟公司裡那個職員一樣。她歪頭衝著貓咪淺淺一笑,她一笑那種閃耀著的光芒又回來了。
眼裡的狡黠被葉望舒捕捉到。
女主原來在裝作很聽話的樣子。
一人一貓的互動還沒結束,葉望舒就聽到宴歧在旁邊說:“我不同意聯姻,你非要的話跟黃阿姨再練個小號吧。”
一位風韻猶存的婦人在旁邊無奈地笑。
“我跟她都五十多歲了,怎麼練小號!”
“老東西你還真想過是吧。”
“太沒規矩了宴歧!”
宴歧跟家裡人頂嘴的時候眉眼間有戾氣,葉望舒好像從他現在的臉上窺見了對方學生時代令無數老師都頭疼的魔頭樣子。
可能對方學生時代也是那種看著冷冰冰但做出來的事情每一件都是要氣死班主任的存在。
“宴歧,跟我們家小清聯姻有什麼不好的。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兩人郎才女貌,多登對。”喬清父親臉上的笑快要繃不住,但還是強忍著尷尬繼續撮合。
他在家裡說要跟宴家聯姻,女兒心裡不滿,但不還是聽他的話來了。
宴歧有意見,他的家庭沒意見就夠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婚姻,也是利益捆綁。
“喬清沒能力反抗你,自然叔叔你說什麼都對。”
“但,我可不是喬清。我說不,我爸要是還想要我這個兒子就不能強迫我。”
他這話說得一點情面不留,場面有些不好看。
兩家大人的臉色都陰沉下來。
“你年紀也不小了,沒遇見合適的可以先接觸,我們兩家也算知根知底。”
宴歧語氣像個混世魔王,“我怎麼就沒有合適的?”
他把眼神看向自己的父親。
“我上次在電話裡不是說了嗎?”
這段記憶被系統模糊掉,宴父自然不記得。
“啊?”
宴歧懶得多說,一把手把貓抱起來放在桌上,如同在展示什麼珍貴珠寶一樣。
說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喏。”
“我準備跟我的貓過一輩子。”
在座的老輩子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不然為什麼聽到小輩在說胡話。
喬清今天見對方沒帶小職員回來,以為是為了保護那個女孩不受傷害,哈哈,沒想到是宴歧已經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