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手機給我看看好嗎?”
他覺得自己用了最委婉的語氣,動作也稱得上低三下四。
葉望舒迴避了。
“給你看了,你就會信任我了嗎?”
“我們是第一次面臨這種信任問題了嗎?”
宴歧沒接話,只是一味地說把手機給他看看。
只是看看跟誰聊天而已,只要看了就能知道是誰。
他已經輸了事業,不能把葉望舒也輸了。
只是宴歧一直都想錯了。
愛並不能當成勝利品。
所以當他表現出對葉望舒的愛需要透過輸贏來表現的時候,才是他真正輸的時候。
“不是鍾潤宇,真的不是他。”
“我知道你討厭他,怎麼會私下裡聯絡他呢?”
有時候辯解都是無力的,尤其是在一個人已經認定了某種事實的時候。
“那你把手機給我看。”
“你給我看了,我就信你。”
葉望舒當然可以服軟,然後把手機給他。
然後他看到之後呢?
發現不是鍾潤宇後又會想以前一樣,給她道歉嗎?
她不想再陷入迴圈了。
她把手機藏到沙發的空隙裡,她就坐在沙發上。
“我不信任你?”
“那我問你,你真愛我嗎?”
“或者說,你能像我愛你一樣愛我嗎?”
“我沒奢求過同等的愛情,可你總要給我一些甜頭的。”
“甜頭就是我的所有隱私就該向你開放嗎?你對我的監控還不夠多嗎?家裡的攝像頭不是正連在你的手機裡嗎?在我睡著之後你不是一遍一遍地查著我的手機嗎?”
“我在公司裡跟誰多數了幾句話你不是都知道嗎?”
“那是因為我愛你!”
爭吵總是讓人傷神傷心。
兩個人都覺得自己沒有錯。
宴歧覺得既然說不通,不如用實際行動告訴對方。
“我們明天就去結婚好嗎?”
“你不是說還是民政局正式一點嗎?”
“後面我再補婚禮給你可以嗎?多宏大的婚禮都可以。”
他扯到結婚上,企圖用法律來給自己的婚姻加碼。
“你覺得我們現在有結婚的必要嗎?”
“我很害怕結婚之後就被你名正言順地關在家裡,像一隻真正的貓一樣!”
宴歧有些憤懣,他幾乎是吼著說:“難道不好嗎?”
“你要是想工作,我可以安排線上溝通。你只需要一直在家就好,你不是也一直不喜歡處理人際關係嗎?”
葉望舒跟他溝通不了,準備起身走人。
但情緒上頭的宴歧哪裡看得了對方不僅不想跟他結婚還想一走了之的樣子。
衝上去拉著葉望舒的胳膊。
剛想說什麼又及時撤回。
那些平日裡只存在於思維空隙的陰暗想法一旦被放出來就很難收回來。
他軟下聲音來:“別生氣,我錯了。”
“我們還是各自冷靜一下比較好。”
葉望舒轉身去了樓上客臥,宴歧在她身後臉色陰沉,冷得要掉冰碴子下來。
宴歧沒時間理會剛才葉望舒到底在跟誰聊天,現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葉望舒想逃離他。
這才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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