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劉子晉面露驚恐,焦急道:“該不會是我們昨晚去枕月舫的事情被杜先生知道了嗎?”
宋愷眉頭緊皺,問道:“國子監有規定,學子不能去風月場所嗎?”
劉子晉微微點頭,“那倒沒有,不過肯定是提倡去的。但大家都偷偷去,這是心照不宣的。”
宋愷揮揮手,淡然道:“那便無妨,平哥兒可是杜先生的第一門生,定然不會責罰,再者說,那楊震不是也去了嗎?”
他們兩人正說著。
沈平已經來到屋外,看向杜春芝問道:“杜先生,您找我?”
杜春芝微微點頭,問道:“那首《望月懷遠》真是你作的嗎?”
沈平落落大方道:“沒錯,這是學生昨晚在畫舫所作。”
杜春芝無奈苦笑,“畫舫那事便不要再提了,尤其是為花魁爭風吃醋,這在國子監是大忌。”
沈平忙應聲道:“學生知道了。”
“走吧。”
杜春芝繼續道:“孟祭酒要見你。”
沈平眉梢微揚,問道:“杜先生,孟祭酒找我,是好事還是壞事。”
杜春芝並未明說,“你到那就知道了。”
說著,他還不忘叮囑道:“還有,這次月度大考可是陛下親自出題,你一定要好好努力,給咱們崇志堂爭口氣。”
沈平目光堅定,“先生請放心,學生一定努力。”
杜春芝滿意點頭。
片刻。
杜春芝帶著沈平來到孟柏瀚的書房內。
書房內的書籍浩如煙海,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書架之上。
孟柏瀚此刻正站在桌案前,揮毫潑墨。
杜春芝和沈平上前揖禮,“見過孟祭酒。”
“不必多禮。”
孟柏瀚將筆墨放下,笑道:“你們看看老夫這副字寫的如何。”
杜春芝和沈平走上前去。
沈平看著這副字,面露驚訝。
因為孟柏瀚所寫的便是他那首《望月懷遠》。
“筆走龍蛇,鐵畫銀鉤!”
杜春芝不由讚歎道:“真是一副好字!”
孟柏瀚笑呵呵道:“相比於這幅字,老夫倒是認為這首詩更好。“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單單是這一句,便能驚豔世人,流芳千古。”
說著,他捋順著鬍鬚,感嘆道:“老夫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過如此令人眼前一亮,令人回味無窮的詩詞了。”
杜春芝附和道:“祭酒所言極是,我初聞此詩時,便沉浸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說著,他轉頭看向沈平,眼眸中滿是驕傲,“沈平如此年紀,便能作出這般佳篇來,其才氣真的不容小覷。”
沈平忙拱手道:“杜先生,孟祭酒謬讚了。”
孟柏瀚擺手,“你不用謙虛,這首詩作的好就好。”
說著,他沉吟道:“老夫叫你前來,是有件事要跟你商議,老夫想編撰一本《楚國詩詞集》,想要將你這首《望月懷遠》收錄其中,為詠月類開篇,你意下如何?”
聽聞此話。
杜春芝臉上瞬間流露出驕傲的神色,好像這首詩是他寫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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