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其說是警告，不如說是帶著點佩服的誇獎。
“這個……這個捏壞的麵包，我買了！”
老張指了指那把破了相的AK。
“多少錢？”
“一塊。”
“一塊？”
老張的眼睛瞬間瞪圓了。
這足以以假亂真、騙過他這個老警察眼睛的藝術品，就賣一塊錢？
這比路邊攤的饅頭還便宜啊！
這年輕人圖個啥？做慈善？還是體驗生活？
他沉默地掏出手機，掃了陳諾的收款碼。
“叮——微信收款，一元。”
“錢給你轉過去了!”
老張拿著那半截“彈夾”麵包，領著小李收隊走了。
警察一走，現場的氣氛再次被點燃。
“老闆牛逼！”
“被警察認證過的麵包！這必須得買一個！”
終於等到王胖子。
他指著箱子裡僅剩的最後一把“斬魂刀”，激動得滿臉通紅。
“我要了！要了!”
王胖子掃碼付款，將“斬魂刀”對著直播鏡頭。
“兄弟們！看到了嗎！全場最後一把神兵！被我搶到了！”
【主播不當人！快，我出三百！賣給我！】
【我出五百！這可是見證了歷史的麵包！】
看著空空如也的箱子，其他沒買到的小孩哥們和一些聞訊趕來的大人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老闆！你這手藝絕了！明天還來不來啊？我提前來佔位置！”
陳諾搖了搖頭，利索地收拾好東西，跨上三輪車。
“不了，就賣今天。”
說完，在一眾小學生依依不捨的眼神中，陳諾蹬著三輪車慢悠悠離開了。
不遠處。
拍完戲正準備轉場的林夢瑤和孫莉莉剛上車。
“瑤瑤，快看那邊，剛才好熱鬧啊，還有警察，那麼多人圍著，難不成也是在拍戲？”
林夢瑤順著孫莉莉指的方向看過去。
當她的視線定格在那個蹬著三輪車離去的背影上時，漂亮的臉蛋瞬間陰沉下來。
居然是陳諾！
昨晚劉芬還在電話裡跟她抱怨，說陳諾搬著行李走了，翅膀硬了。
她當時還以為陳諾是找到什麼體面的工作，才敢這麼有骨氣地單飛。
結果呢？
跑到小學門口擺地攤？賣那種一看就不衛生的廉價小零食，還把警察給招來了！
真是把他們林家的臉都丟盡了！
她飛快拿出手機，趁著陳諾的背影還沒完全消失，拍了一張照片。
“瑤瑤，你認識他？”
孫莉莉好奇地湊過頭來。
林夢瑤把手機收起來。
“騎三輪那個就是我跟你提到過的廢物表哥。”
“就是他？”
孫莉莉剛才看得真切，陳諾的側臉簡直帥得驚人。
“不會吧！你表哥那麼帥！”
林夢瑤簡直要被自己這個戀愛腦閨蜜氣死。
“孫莉莉，你清醒一點！”
“他就是個窮屌絲！誰跟他在一起，就只有受窮的命！”
“你懂什麼！”
孫莉莉反而更興奮了。
她交過那麼多富二代，不是油膩就是腎虛，超過25歲的就更沒法用了！
林夢瑤這個表哥，雖然錢沒有。
但他寬肩窄腰，天天騎三輪車運動，一看就……很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