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車上，你說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車上？我說什麼了？”
秦山河揣著明白裝糊塗。
“哦，我說讓你跟陳老師多交流交流，年輕人嘛，有共同語言。”
秦雅的下巴繃緊了：“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秦山河臉上的笑容收斂了。
“雅雅。”秦山河的聲音也沉了下來，“你覺得爸是在跟你開玩笑？”
秦雅沒說話，但她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在她看來，這就是她這個玩心重的老爸，一時興起想出來的荒唐事。
“你一個人，撐著秦氏這麼大的集團，很累吧？”
秦山河忽然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秦雅愣了一下，沒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我不累。”
“你不累？”秦山河看著她，“你每天工作十六個小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十天是在飛機上過的。”
“你沒有朋友，沒有愛好，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你上一次真心笑，是什麼時候？”
秦雅的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
“爸總有老到走不動的那一天。”
“等我走了，誰能像我一樣，毫無保留地站在你身後，幫你扛事？你那些叔叔伯伯，哪個不是虎視眈眈？”
“公司有職業經理人，有董事會。”秦雅反駁。
“那不一樣。”
秦山河搖頭。
“他們是夥伴，是下屬，但不是家人。關鍵時候，他們不會為你拼命。”
“我看準陳諾那小子也不是我心血來潮！”
“他長得不差，有本事，有靜氣，還不是那些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富二代。你說說，他哪點配不上你？”
秦雅徹底說不出話了。
她腦子裡亂糟糟的。
父親說的每一句，她都無法反駁。
“我……我不喜歡他！”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嘛。”
秦山河又恢復了笑呵呵的樣子，“先接觸，先當朋友。爸又不會現在就按著你們的頭去領證。”
秦雅想起那張側臉，心臟沒來由地跳快了半拍。
“我懶得跟你說！”
秦雅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轉身就走。
看著女兒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秦山河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他知道，自己這番話，女兒聽進去了。
第二天早上，陳諾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地醒來。
他習慣性地將意識沉入靈泉空間。
只看了一眼，他就愣住了……
空間還是那個空間，但裡面……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