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潘家材只得硬著頭皮，試探著說出了個折中的辦法。
“要不然這樣，你們先把卡里原有的錢補齊了，再交給婉芝怎麼樣？”
“不行！那可是65萬，又不是65塊，我們怎麼補，拿什麼補？”要說還錢，王金鳳那是頭一個不答應！
何婉芝勾唇一笑，給她出了個主意。
“媽，大姑姐這些年，從您那兒撈了那麼多好處，買了那麼多奢侈品，隨便賣一點，不說堵上其他窟窿，就是用來還之前被您拿走那五萬塊，也該綽綽有餘吧！”
見她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女兒身上，王金鳳瞪著她，恨得牙根直癢。
“那怎麼行！那些東西可是你大姑姐的門面，你休想打家朝的主意！”
被她拒絕，何婉芝也不惱，而是幸災樂禍地看著潘家材道。
“你看見了沒有，你大姐才是被父母愛著的正確模樣，你這樣的……大機率是充話費送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王金鳳就不明白了，這何婉芝是吃錯藥了嗎？怎麼逮住機會她就玩挑撥離間那套，生怕兒子上當，她急忙辯解。
“兒子，你別聽她胡說，媽對你們幾個孩子都是一樣的，你們都是媽的心頭肉！”
“是嗎？”
潘家材冷著張臉，明顯心底的母愛濾鏡已經開始動搖。
“那您現在就給大姐打電話，讓她把這些年用我工資買的那些東西都拿去賣掉，把錢還我！”
“家材，家朝可是你親姐姐！”
王金鳳感覺自己兒子最近好似中邪了一般，以前他明明很聽自己話，怎麼突然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不理解，她真的很不理解！
“你個白眼狼，你怎麼能這樣對自己姐姐呢？”
“要是讓她婆家知道咱們這樣逼她，你姐在婆家還能有地位嗎？你個混賬東西，是不是要逼得你姐跟你姐夫離婚了你才滿意？”
潘家材苦笑，姐姐和姐夫會不會離婚他不知道，但母親再這樣偏心下去，他是真要跟妻子離婚了。
“那我呢？您為了大姐，為了弟弟妹妹在我家裡那麼作妖，難道就不擔心婉芝跟我離婚嗎？”
王金鳳看著何婉芝嫌棄地撇了撇嘴。
“這種上不得檯面的媳婦，你跟她離了正好！”
“媽！”
潘家材是真傷心了，他扯起嗓子就衝著母親大叫。
“你們那麼看不起婉芝，看不起我這個兒子，還來我家幹嘛！”
“你們去大姐家好了，反正有什麼好東西你們也只會想著她，我這個家都快散了，你們沒看出不來嗎？還在這裡煽風點火完全不顧我的死活！”
“我真跟婉芝離婚了，對你們有什麼好處，你們願意出錢再給我娶一個？還是說你們兒子我以後就此打光棍，你們才放心，才肯滿意是嗎？”
“潘家材，你說的這都是些什麼話，當父母的哪有不盼自己孩子好的，你說這話，簡直太傷我跟你媽的心了……”
潘建國見他越說越離譜，忍不住開口插話。
“爸，你們捫心自問，這麼多年了，你們真的盼我好嗎？”
“如果是，婉芝和孩子怎麼會瘦成這樣？我的家怎麼會鬧得像現在這樣支離破散？”
“婉芝鐵了心要跟我離婚，真的是她不識好歹？還是說……她對我對你們早已失望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