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想到兒子都是為了兒媳才會這樣對她,因此,她將所有怨氣都發洩到了何婉芝身上。
“都怪你!你個爹不疼娘不愛的下賤玩意,你媽生你的時候怎麼沒把你丟尿桶裡把你給淹死啊你?”
“我兒子娶了你簡直是倒了八輩子黴,你怎麼就那麼見不得別人好,非要把我們這個大家庭給攪散了你才肯滿意是嗎?我兒子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你真以為你挑撥幾句,他就會順你的意,不認我這個媽?”
“我呸!你就做你的春秋大夢吧!兒子都是我生的,我花他的錢怎麼了?有本事你自己去掙啊,總想著花我兒子的錢,你怎麼就那麼不要臉啊!”
對何婉芝而言,婆婆的嘶吼謾罵跟村頭的狗叫聲差不多,除了吵,她根本沒聽出別的。
她無所謂地掏了掏耳朵,開口就是一頓殺傷力十足的調侃陰陽。
“老太太,我覺得您說的非常有道理,其實,我也早就不想花您兒子的錢了,畢竟他掙那三瓜兩棗,給了你之後到我手裡本來就沒多少,這吃不飽又餓不死的感覺真是太煎熬了。”
“要不您跟您兒子打個商量,以後我不花他錢,我出去找別的男人,讓他們給我花錢,讓洋洋跟他們姓,叫他們爸爸怎麼樣?”
“畢竟,別的男人給錢可不像您兒子那樣摳摳搜搜,說不定還能把我和洋洋養得白白胖胖的,您說呢?”
“說起這事,我還得好好請教請教您,畢竟,您有經驗,一直靠別人老公養著,自己老公不用出一分力的日子很爽吧?”
“你、你不要臉!”這種不要臉的話,從兒媳嘴裡蹦出,沒佔到任何上風的王金鳳被她氣得渾身發抖。
然而,何婉芝可沒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她,繼續開口道。
“當然,我理解,你們想要薅兒子羊毛,看不慣我影響你們吸血的心情,但就這麼可著一隻羊薅,可不太行啊,沒看他都已經被你們全家給薅禿了嗎?”
“還有……既然你們全家都需要靠吸他的血,才能過活,那還要他結婚幹嘛?一個大男人,自己的小家都養活不了,你們大家被他養得再好,他也只會被人指著鼻子嘲笑,說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是個笑話!”
“真是的,我就搞不明白了,你們養不起生那麼多幹嘛呀,管不著自己下半身,當時就該抓緊時間去結紮,而不是把本該屬於你們的責任甩給自己兒子好嗎?”
“既希望他成家,又希望他顧大家,可他也只是個普通人啊,又沒有三頭六臂,哎,你們也真是的,一把年紀了,怎麼還那麼不懂事,就會為難自己兒子!”
她的無差別攻擊,不僅氣壞了婆婆,也讓一旁的公公感到無地自容,這麼些年,他一直沒有做過什麼正經工作,全靠兒子的工資養著。
就這,有時候,他還不滿意,覺得兒子賺得太少,從未想過自己兒子的小家過得有多難。
雖然,兒媳說話的確難聽,但大多說的也是事實,所以即使那些讓他覺得刺耳、不高興,他也沒好意思出言反駁。
潘建國深知,作為當家人,這事他必須在兒媳面前表個態,於是猶豫再三,他開口對妻子說道。
“去把家材的工資卡拿出來,交給婉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