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
林凡的嘶吼響徹天地。
蘇清雪感到臉頰冰涼，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畫面再次變換，她看到林凡獨自站在沐清歌消散的地方，千年歲月在他眼中流轉。
他走遍地球每一個角落，守護著這片沐清歌用生命保護的土地...
“啊！“
蘇清雪猛地驚醒，發現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
林凡的手指剛剛離開她的眉心，眼中帶著複雜的情緒。
“那是...？“
蘇清雪聲音顫抖，
“沐清歌，千年前的聖女。“
林凡輕聲道，
“也是...我的道侶。“
不知是資訊量太大，還是畫面血腥帶來不適。
此刻的蘇清雪雙腿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樣，軟綿綿的，完全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
她不得不伸出雙手，緊緊地扶住身旁的牆壁，才能勉強讓自己站穩。
那些在她腦海中不斷閃現的畫面，是如此的真實，就好像她自己親身經歷過一樣。
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場景，都栩栩如生地展現在她的眼前，讓她無法忽視。
而最讓她震驚的，莫過於沐清歌臨終前託付的“家鄉”，竟然就是地球！
這個發現讓她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讓你守護的地方竟就是……”
蘇清雪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對，那個時代很混亂，你們似乎稱之為五代十國。”
林凡點頭：
“而且那是她對我的最後一個請求。“
“所以，你幫我...是因為把我當成了她的替代品？“
蘇清雪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林凡搖頭：
“不。你就是你，蘇清雪。“
他頓了頓，
“我幫你，是因為感應到天靈根覺醒時熟悉的氣息，也因為...這是守護地球的一部分。“
聽到林凡的回答，蘇清雪心中五味雜陳。
不過她還是拼命告訴自己，林凡守護的不只是沐清歌的遺願，還有每一個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包括她自己。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她輕聲道。
林凡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蘇清雪望著他的背影，腦海中又浮現出記憶裡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修士，與眼前這個揹負千年孤獨的男人漸漸重合...
她不知道的是，林凡走出門後，手中突然出現一枚晶瑩的玉佩——那是沐清歌的遺物，此刻正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而她蘇清雪便是沐清歌的轉世之身，終有一天，她的記憶要甦醒。
林凡如此護她，更多的原因也是來源於這裡。
只是資訊量太大，現在的蘇清雪完全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還沒有到告訴她身世的時機。
“清歌...“
林凡摩挲著玉佩，眼中閃過一絲痛楚，
“這就是你當年看到的'變數'嗎？“
玉佩光芒閃爍，彷彿在回應。
林凡抬頭望向遠方星辰，眉頭緊鎖：
“這一次，我絕不會讓歷史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