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沈父和沈母這邊的擔心,沈青染這邊得汽車已經順著長安大街直接駛入了重要的核心區域。
沈青染遠遠的就看到了兩個抱著槍計程車兵走了過來。
“例行檢查。”
只見副駕駛的小士兵掏出證件和相關的檔案。
“首長請來的醫生,請放行。”
很快車輛逐一駛過守衛處,慢慢的朝著裡面駛去。
兩邊的道路每隔一米就有一個實彈守衛。
沈青染心裡有點咚咚。
隱約猜到了是哪位。
車輛挺穩,她沒有立即下車,而是,等了一會。
過一會,只見霍建元從裡面走了出來。
快步走到車邊,“染染,路上辛苦,病人在二樓。”
沈青染回著,“爸,我相信你的。”
霍建元微笑,“走,我帶你進去。”
整個屋子裡安靜極了,裝修的風格卻是十分的古典。
紅木的傢俱,雕花的樓梯,玻璃櫃裡放著的你都是書。
霍廷梟帶著人朝裡面走,到了一間會議室一樣的房間。
門口的守衛腰間槍套閃著金屬冷光,菱形釦環在燈光下折射出熟悉的紋路。
“進來吧。”
沈青染進去,好幾個穿著白大褂制服的人轉頭看了過來。
“霍首長,這是?”
霍建元讓開了一個身位,“這是沈青染同志,也是一名醫生,我想讓她也看看首長的病情。”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
“霍首長,這件事咱們不能做主,首長的病情,您知道的是機密。”
霍建元點頭,“我知道,我去找你王副參謀長。”
正說著,走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門被猛地推開,穿著軍裝的中年男人帶著警衛員走了進來,肩章上的金星在頂燈下格外刺眼。
看著旁邊的沈青染,眉頭一皺。
“霍建元,你怎麼把個年輕姑娘帶進來?”
男人眼神落在沈青染隆起的小腹上,眉頭瞬間擰緊,“首長的病情是能隨便讓外人看的嗎?”
霍建元不卑不亢的,“王參謀長,這個是於參謀長批准的。”
其實他不經過姓王的也可以,但是面子工程也要維持住。
王副參謀長看著手裡的親筆信,“今天於參謀長同意了,那就讓她看看吧。”
幾個醫生互相看著,儘管心裡嘀咕但是也不敢說出來。
不是他們自己自誇,他們都看不出來的病情,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可以。
沈青染上前,“我可以看看病歷嗎?”
“這裡,同志你看。”
沈青染看著他們遞過來的東西,好傢伙,還真是搞得很官方。
見他看著,旁邊的醫療團隊也開始說話。
“三天前首長去城郊考察,回來就高燒不退。查不出病因,只說是不明生物感染。”
“我們目前已經用了最好抗感染的藥物,但是效果依舊不明顯,中醫方面的也找了醫生去看。”
“但是結果還是一樣,首長的病情越發的嚴重,今天已經開始進入了半昏迷的狀態。”
沈青染仔仔細細的翻了所有的資料,又看了現在的資料。
抬起頭,“我能看看首長嗎?”
幾個人面面相覷,他們不能決定。
“我如果不當面看到的話,我想很難直接確診的。”
王副參謀長嚴肅的板著臉,“帶沈醫生過去看看。”
進去看首長,沈青染又被渾身一頓大搜查。
接著被逮到了一間房間。
“首長就在裡面。”
推門而入,沈青染就看到幾個人正在房間裡研究什麼。
“鍾老,這位小同志想看看首長的病情。”
年邁的老人轉頭看著沈青染,讓開一個位置,“小同志,你過來看看。”
沈青染走了過去。
看著床上的老人,頭髮花白,臉色發紅,顯然是在發燒,嘴唇有些微微的發紫。右手腕纏著滲血的繃帶,青紫色的面板下隱約可見有些奇怪。
“我能把脈嗎?”
“小同志你試試。”
沈青染接過手帕,手指搭上老人的手腕。
指尖剛觸到老人脈,便感到一陣異樣的震顫。
脈象沉澀如細沙過篩,時而驟緊如鼠竄穴,時而又散若遊絲,指下能清晰感受到一種規律性的“突突”搏動,像是有活物在血管裡鑽動。
沈青染閉著眼,默默的數著,脈搏每跳動七下,便會出現一次極細微的停頓。
“脈象沉弦而澀,時有結代,”沈青染收回手,“這的確不是普通的感染,是某種生物毒素在血脈裡作祟。”
旁邊的鐘老捻著鬍鬚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我此前也覺得脈象怪異,猜測是一種不常見的病毒。小同志可看出是何種毒物?”
沈青染腦海裡突然想到了什麼東西。
爺爺的那本手札裡記錄過的一些東西。
曾經有人被老鼠咬了一口之後出現了高燒不退,傷口青紫色。
之後脈象呈現‘鼠息七滯’之象。
沈青染仔細的又過了一遍脈象,“我覺得首長可能是鼠疫。”
“鼠疫?放屁,老首長什麼時候被老鼠咬過了。”
“騙人那套少拿到這裡來!小李,送沈小姐出去。”
兩名警衛員立刻上前,沈青染卻不退反進,指尖點在老人手腕的脈搏上:“脈象沉澀如鼠竄,正是毒侵血脈的徵兆。若再不用‘鼠王涎’解毒,不出三個時辰,毒素就會攻心。”
“放你孃的狗屁”男人勃然大怒直接開啟開槍套,拔槍指著沈青染。
“霍建元,我看你是越老越糊塗了!”
霍建元直接擋在沈青染身前,
“王參謀長,我們看了這麼久,首長的病情是一點沒有好轉,你那刀不應該聽她說完?”
王副參謀長指著沈青染,“她懷著孕呢!出了任何差錯,你擔待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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