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染搖了搖頭,“讓你幫忙就已經不好意思了,你受傷了,不適合睡地上。”
霍廷梟半遮著眼眸,重新包紮的背後傳來一陣陣的癢意。
並沒有阻止她的行為。
等到沈青染收拾好東西,洗漱完回房間的時候。
愣了一下。
床上的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換成了自己的。
她怔怔的看上的男人
已經閉著眼睛,裹著被子,好像睡著了。
她軟著聲音輕輕喚了一聲,“霍團長?”
“睡吧。”
看著他的背影。
沈青染琉璃般的瞳仁微微顫動。
關了燈。
她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也不敢翻身。
她眼神瞟了一眼窗外,樹枝正在搖晃。
秋天了,要是這樣躺在地上,一夜下來.......
不生病也不利於傷口恢復。
而且就算兩人說清楚了,也不算是仇人。
她嘆了口氣。
霍廷梟的性格恐怕是不會讓女同志睡地上的。
輕輕起身,穿上拖鞋,聲音柔軟,“霍團長,你上來睡吧,床夠大的。”
霍廷梟緩緩睜開眼,看著她,喉嚨上下滾動了兩分。
“我沒事。”
“霍團長,你要是再生病,我就罪無可恕了。”
霍廷梟唇角緊繃,默默站起身。
“霍團長,你睡裡面還是外面?”
“外面。”
看著她鋪好被子,一人一條,規規矩矩,互不干擾,涇渭分明。
中間甚至還弄好幾件衣服隔了一下。
“霍團長,晚安。”
月色深沉。
沈青染跟個小貓一樣縮在裡面。
儘量的不越過自己畫的“三八線。”
萬一他以為自己有什麼意圖。
霍廷梟藉著月光,看著恨不得貼在牆壁上,學壁虎睡覺的某個人。
想起自己之前對她說的那些話,一向冷漠的眉眼裡多了一絲的迷茫。
許久。
睡著的某人放鬆了下來,下意識的平躺著。
月光從她的眉骨到鼻尖,滑落到那雙殷紅的唇。
霍廷梟的眸色一深,只覺得某處一緊。
立刻收斂心思,側身朝著外面,強迫自己閉著雙眼。
漸漸地他也睡著了。
許是連著一段時間的疲憊,兩人都睡的很香。
清晨,迷糊的沈青染習慣性的翻身。
突然,懵圈了幾秒。
“啊——”的一下直接摔到了床下。
揉著疼的不行的屁股。
幸虧沒人,不然就糗大了。
剛慶幸,一轉頭,就看到霍廷梟盯著她看,眼眸裡露出一絲戲謔。
靠,尷尬。
沈青染趕緊手忙腳亂的爬上床。
只是這床也不知道是不是壞了,動一下都吱吱嘎嘎的響。
沈青染捋了一下耳邊的碎髮。
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那,那個,意外。”
霍廷梟轉頭穿衣服,壓著眼底的一抹笑。
沈青染見他起床,也起身套上外套。
剛開啟門就看到沈朝夕眼神朝著自己來回掃。
聲音裡帶著一點酸酸的味道。
“一清早就吱吱嘎嘎,我還在呢,姐姐好歹也要剋制一下。”
看著沈青染酡紅的臉頰,沈朝夕心裡就是酸酸的。
狐狸精一大早的就勾著男人做那檔子事。
昨天晚上她貼在牆上聽半天沒動靜,還想笑話她。
沒有想到早晨就聽到他們房間傳來吱吱嘎嘎的聲響。
聽著她酸溜溜的語氣,沈青染挑著眉頭。
“哎喲,你聽到了啊?”
沈朝夕一瞬間被噎的差點一魂昇天二魂出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