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長時間的這樣,兩人恐怕就要失溫了。
沈青染的視線在湖面上來回旋轉,尋找著能夠救命的東西。
一個短小的木板映入眼簾。
她咬了咬牙,奮力的朝著那個方向滑動。
好在勾到了。
她將木板塞到男孩的手中。
“抱好了,等人救。千萬別鬆手。”
男孩看著她,艱難的開口,“姐姐,一起......”
沈青染眼神柔軟的拍了拍他。
這塊木板太小了,根本不能承受兩個人的重量。
她儘量的將男孩往河岸邊推了推。
眼神中浸滿了堅定,“一定要好好活著。”
沈青染感受著體力不斷的消散。
人在死前好像會產生幻覺。
沈青染彷彿看到了當年被父母拋棄的那一幕。
下雨天,被扔在村口。
泥濘的下雨天中,奶奶粗糙的手掌心摸著她的臉。
“染染啊,一定要好好活著。”
活著,她一直堅強的跟路邊的野草一般堅韌。
沈青染要活著。
她奮力的抓著每一個能減緩她被河流帶走的東西,等待能夠活命的機會。
——
此時,桌球室裡,霍廷梟拎著垂頭喪氣的趙東來再次出現。
宋褚霄看著趙東來失去精氣神的樣,忍不住拱了拱霍廷梟的胳膊。
“唉,你怎麼教訓他的?”
霍廷梟卻有些心不在焉,修長的手指搭在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
眼神卻在四處檢視。
宋褚霄見狀,“別看了,弟妹應該是去廁所了,不過,好像去挺久的了。”
話音未落,霍廷梟已經快步朝著廁所走了過去。
“沈青染?”
“沈青染?”
沒有人?
霍廷梟朝著出來的女同志問道:“不好意思,請問裡面有其他人嗎?”
女同志一愣,搖了搖頭,“沒有。”
見他面露著急,嘟囔了兩句,“同志,你是不是找一個穿著嫩黃色衣服的女同志?”
“我剛才看到她和那個穿紅色禮服的女同志說話的。你去問問她。”
沈朝夕?
霍廷梟頷首表示謝意,轉身朝著檯球室走去。
沈朝夕被突然籠罩的陰影嚇了一跳。
抬眸笑意盈盈的,“廷梟哥,怎麼了?”
霍廷梟幽深的眸子睨著她,“你姐姐去哪裡了?”
沈朝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姐姐?我剛才看到她和一個男同志出去了。”
“應該是那邊吧。“
沈朝夕從容的指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霍廷梟邁著長腿朝著那邊快步走了過去。
眼神搜尋,只見拐角處,秦向北正在和什麼人說話。
臉上還帶著絲絲的羞澀。
霍廷梟深眸之中泛起了微光。
“向北。”
秦向北突然被喊,嚇得一個激靈。
本能往後退了一步,望著霍廷梟冷峻的臉,有種被長輩抓包的尷尬。
“廷,廷梟哥。”
霍廷梟長腿邁了過去,視線下意識的瞟了一眼。
當看到一個陌生的臉時,心裡緊繃的琴絃鬆了下來。
“廷梟哥,這,這是我單位的同事。”
年輕的女同志臉色有些微紅低著頭。
看到不是沈青染,霍廷梟臉上的冷意淡了一些。
“你看到沈青染沒有?”
秦向北神遊片刻,“青染同志?剛才她在廁所那邊,我看她好像到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