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
“你們秦人竟敢如此對待我韓國使節!”
韓使的聲音陡然拔高,目光死死的鎖在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韓奢身上。
滿朝文武倒吸一口涼氣,嬴渠梁臉色鐵青,讓這小子早點來,他跑去折磨人家韓使幹什麼?
公子卬看到這一幕瞳孔微縮,他抬頭看向趙政,秦國的上將軍,出手真狠啊……
“秦軍,韓奢乃我韓侯的親弟弟啊!”
“如今被打成這樣,還請韓候替我秦國做主,嚴懲此人啊!”
韓使撲通一聲跪在嬴渠梁面前,戲精附體。
懲戒趙政??你在開什麼玩笑?
滿朝文武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韓使。
別說打了韓王的弟弟,就算趙政給嬴渠梁的太子剁了他都得來一句先生殺得好。
嬴渠梁太陽穴突突直跳,他雖然不會懲戒趙政,但韓奢怎麼說都是韓昭侯的弟弟。
如此一來這件事就成了外交問題啊!
等等……這小子莫非……
嬴渠梁的餘光瞥了一眼站在朝堂之上的公子卬,似乎明白了什麼。
趙政躬身一步冷哼道:“稟君上,此人在我秦國境內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不僅公然叫囂‘踏破秦國,滅盡秦人’,更還辱君上……”
話至此,趙政不再說下,似有難言之隱。
嬴渠梁擺手道:“哦?他辱我什麼?你儘管說,寡人恕你無罪。”
趙政忙道:“他……他還辱君上乃無恥小人,暴虐昏君……”
嬴渠梁嘴角肌肉狠狠一抽。
韓奢若真敢這般叫囂,櫟陽獄令怕是早就上報了,這話……怕是你小子罵寡人的吧?
不知什麼時候起,趙政和嬴渠梁的相處方式變了。
不在是先前的君臣關係,似乎……摻雜了的羈絆。
“啊??踏破秦國??滅盡秦人??侮辱秦君??”
韓使心頭劇震,他還真信這是韓奢能幹出來的事情。
畢竟這廝在韓國境內時名聲就不好,就打著韓昭侯的名號囂張跋扈,因此才被韓昭侯派到外面避貨。
萬沒想到,這廝竟在秦國闖下塌天大禍?
公子卬出言嘲諷:“韓國,倒是能幹出這種事來。”
韓使懶得跟公子卬計較,當下的是挽回和秦國的關係,讓秦國出兵共同抗魏。
“秦君息怒!”他嘶聲道,聲音裡擠出哀求,“韓奢愚辱秦之事,皆是這廝個人所為,與我韓國無干。”
“秦韓兩國世代交好,我韓侯一心修睦。今日韓奢口出狂言受懲,那是咎由自取!”
趙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世代交好?放你媽的驢蛋屁!
三家分晉這特麼才過去多少年?給我扯什麼世代交好?
“世代交好?不知韓使大人,先前貴國和趙國共同出兵伐我秦國是意欲何為?”趙政沒好氣回懟。
杜摯也站了出來,狠狠啐了一口道:“上將軍所言極是,君上莫忘了,先公大喪之時,韓趙趁火打劫,刀鋒還染著我秦人的血。”
杜摯說的這事是公元前361年,韓趙兩國趁嬴渠梁繼位,以及獻公發喪之時趁亂攻秦。
殿中老臣們的目光瞬間化作利刃,刺向韓使,就連嬴渠梁一張臉都陰得要下雨。
要知道,即便是魏國和秦國形同水火,都沒趁著秦國不穩之際發兵攻秦。
韓趙……小人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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