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營救商鞅?
景監一愣,不是,這個小白臉到底有什麼魅力?
且不說趙政為了他辛苦佈局,就連魏國魏王之女都為了商鞅甘願奔波?
他無奈嘆息:“公主大人,只怕此事我也愛莫能助啊!”
這些天他一直在魏國各大監獄轉圈,手下的人也在四處打探衛鞅的訊息卻一無所獲。
魏蘭卻道:“我此次前來正是帶來衛鞅被關的訊息。”
景監愣了愣,擠出兩個字:“當真?”
魏蘭堅定點頭:“當真,龐涓並未將衛鞅關在地牢,而是一處豬圈。”
豬圈?
景監臉色鐵青,怪不得怪不得怎麼都找不到,合著是被關到了豬圈?
不過,有了這個訊息就好辦了。
魏蘭接下來的話潑了景監一頭冷水。
“但龐涓在周圍佈置了不少的暗衛,全都是戰場上退下去的老兵。”
“而且龐涓隔三差五就去會去一次。”
景監倒吸一口冷氣。他手下不足十人,想要救出衛鞅,怕是很難辦。
“景監先生,不知鬼谷聖人是如何決定的?”
申不害點明來意。
景監搖頭:“先生還沒回信。”
從秦國到魏國大梁,即便是快馬加鞭也要三天,一來一往就要六天。
申不害眉頭一皺:“遲則生變,就怕龐涓這混小子使壞啊……”
景監想了想,搖頭道:“我倒覺得他不會這麼快就對衛鞅動手……說道這裡,我到有個辦法可以拖延時間。”
二人看向景監,景監緩緩道:“只不過,這事需要公子卬的相助。如今公叔痤過世,理應徒弟出席守靈,你們倒是可以逼宮龐涓,讓他釋放衛鞅。”
二人一聽覺得有理。
倘若龐涓不肯釋放衛鞅,那麼定遭他人非議。
只是,公子卬肯幫忙嗎?
公子卬一向和龐涓交好,只怕是公子卬非但不答應還會支援龐涓吧?申不害對此有些擔心,
景監對此分析道:“我倒覺得,公子卬非但不會幫龐涓,甚至還會和龐涓撕破臉皮。”
“這不太可能,昨日他倆還在宮裡飲酒作樂。”
魏蘭搖搖頭,說出昨日的事情。
對此,景監卻堅定自己的想法:“不,我倒覺得二人如今是面和心不和,你們姑且試試吧,我等候先生的回信。”
申不害點點頭,這也是為今之計了,而後帶著魏蘭告辭離開。
接下來兩天,景監親自去魏蘭說的豬圈踩點,正如她說的那樣,周圍佈滿了暗衛。
而且個個都是魏武卒的精銳,硬闖怕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申不害那邊直接找上公子卬,他本以為要廢上一番口舌,但出乎意料的是公子卬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然而,應下歸應下,他卻毫無動靜。該赴龐涓的宴席照舊先去飲酒作樂,談笑風生。
趙政墨昊二人經過四天日夜兼程的趕路,終於來到大梁。
墨家的寶馬是經過特殊培育的匈奴馬,並不是中原的本地馬。
這一路上每當一匹馬跑到極限就去附近的墨家補給點換一匹馬接著跑。
趙政幾乎是滾落下馬,雙腿發軟,渾身骨頭像要散架。這可比櫟陽奔武關那次更要命。
看來馬鐙和馬鞍的製作也得提上日程了。
儘管墨家有類似馬鐙和馬鞍的設施,卻遠不如馬鐙馬鞍好用。
“左庶長,先去休息一下?”
看趙政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墨昊忍不住道。
“不行,時間不等人。”趙政拒絕了這一提議,“我問你,知不知道景監住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