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虔崇拜有真本事的人。
在趙政沒拿出點真本事前,對趙政沒有那麼客氣。
趙政揉著屁股,掃視著關外的山川地脈。
視線盡頭,武關的必經之路猛地扎入一道猙獰峽谷。
“太傅請看。”
趙政伸手指向那片峽谷,“此地地形收束,兵力施展不開,正是天賜伏擊之地。”
順著趙政指的方向看去,峽谷兩側的山壁並不算高絕,卻異常陡峭,怪石嶙峋。
更妙的是,峽谷入口略寬,出口極窄,像一張天然巨口的咽喉。
贏虔眼中精光一閃:“你的意思是提前埋伏在山上?”
趙政點點頭:“不錯,龐涓此行根本就不是為了攻打我秦國,而是為了魏相公叔痤。”
“弄點滾木,巨石砸他丫的,搓搓他的銳氣再把公叔痤放放回去,讓他們吃個啞巴虧。”
贏虔不解:“若是為了公叔痤,為何不直接放人?這樣不就避免起了衝突嗎?”
趙政邪魅一笑:“既來之,則安之嘛……不然人家還以為咱們好欺負。”
??
贏虔,嬴渠梁二人不解的對視一眼。
他不是鬼谷子嗎?怎麼出口就是孔子一股酸儒味?
趙政故作高深解釋道:“這話的意思,既然有來找茬的,那就給他墳頭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
不是,這話是這麼解釋?
這話的本意不應該是已經把他們招撫來,就要把他們安頓下來嗎?
二人頓時懵逼。
嬴渠梁嘴角微抽:“沒想到先生竟對儒家還有獨特的見解啊!”
趙政一臉不屑:“什麼是獨特見解?這才正兒八經的儒家經典好吧?”
開玩笑,掄語這一塊。
他頓了頓,眼中閃著算計的精光又道:“這叫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
“君上還記得我曾在朝堂之上說公叔痤乃我們的底牌嗎?”
嬴渠梁點點頭,卻不知這底牌要如何去用。
趙政侃侃而談:“原本我想著是直接將公叔痤放回,這樣就能避免魏國攻秦,沒想到龐涓竟搶先一步。這樣的話我們只能再次割地了。”
緊跟在嬴渠梁身旁的孟允聞言指著趙政鼻子就道:“你這廝,賣國賊!我秦人何時懼怕他魏國?況且大軍已到,直接跟他們拼了!”
“拼了!拼了!”
一時間,武關之上的秦國將士紛紛情緒高漲。
沒辦法,少梁之戰的結果如同一個buff般一直加持在所有秦人的身上,都憋著一股子氣就為了報仇。
嬴渠梁默不作聲,身為高層的他知道趙政這項決策是對的,但是他不能說出。
趙政白了孟允一眼:“你這個愣頭青是怎麼當上秦國的衛尉(類似於將軍)的?”
“你跟魏國往死裡磕,家裡西邊那群喂不熟的狼崽子(西戎部落)怎麼辦?”
“攘外必先安內你懂不懂這個道理?而且割地議和只是暫時,暗中積蓄力量日後將失地收回便是。”
是啊!攘外必先安內,秦國西邊的西戎各族名義上臣服,但實際上呢?
孟允不說話了,他比誰都清楚西戎的虎視眈眈.。
倘若真和魏國血戰,那麼西戎趁機在後方作亂秦國就完了。
“所以,我不是讓你們狠狠痛擊一下魏國嗎?”
趙政白了孟允一眼,“大王火速派人將公叔痤帶過來,商議好割地,等魏軍兵臨武關那時,直接將公叔痤放出去。”
妙啊!這樣的話,魏國要吃個啞巴虧啊!
這就相當於,你明知道有個人來問你要東西,你還把那個人打了一頓。
那人要急眼時你在把東西奉上還多送了一份厚禮,那人就是受了天大的氣也要忍氣吞聲。
這麼幹,割地也就成了無奈之舉,嬴渠梁非但失不了人心,反而還能將仇恨嫁接給魏國。
嬴渠梁覺得此計可行,於是又問趙政:“那……先生,割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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