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依舊冷硬，卻裹著一層奇異的溫度。
“竟然……沒逼出你的第二魂技。”
他抬手，撣了撣腰側的冰屑。
“這場比試，是我輸了。”
目光掃過林風蒼白卻挺直的身軀。
“你的實力，令人刮目相看。”
訓練場一片死寂。
舞老師認輸了？
這比看到兩個萬年魂環還讓人驚悚。
舞長空臉上的那抹弧度瞬間消失，恢復冷硬。
“都散了！下午四點，你們四個辦公室找我。”
霜色風衣一甩，轉身大步離去。
留下四個神色各異的少年。
下午四點。
冷硬的金屬門板，上面釘著一年級教師辦公室的銘牌。
舞長空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背脊挺直如槍。
林風、唐舞麟、謝邂、古月，並排站在桌前。
空氣裡有消毒水和舊紙張混合的味道。
舞長空的目光像冰錐，依次釘過四人的臉。
最終停在林風身上。
“升班賽。”
三個字，砸在安靜的空氣裡。
“東海學院的傳統。從五班開始，向上挑戰。勝者取代敗者班級的位置，享受對應資源。”
他拿起桌上一份薄薄的賽程表，推到桌沿。
“目標，四年級。”
舞長空的聲音斬釘截鐵。
目光再次轉向林風，帶著審視，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灼熱。
“林風，你的實力，毋庸置疑。”
“但升班賽，是團隊戰。一個人的強大，無法支撐整個團隊走遠。”
舞長空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種金屬般的沉重感。
“我暫且定下，你們四人同時上場。”
他的視線掃過唐舞麟、謝邂、古月。
冰寒刺骨。
“記住，我說的是暫且。”
“若這期間，有誰懈怠，跟不上腳步，拖了後腿……”
舞長空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
“我會毫不猶豫地淘汰一人。”
“那麼名額，將會只有三個。”
唐舞麟的拳頭悄然握緊。
而林風只是平靜地看著舞長空。
無形的壓力，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肩頭。
走出辦公樓，暮色已經染上學院的紅磚牆。
路燈次第亮起，在地上投下昏黃的光斑。
四人沉默地走在回宿舍區的路上。
唐舞麟眉頭緊鎖，步伐帶著心事。
謝邂踢著路邊的石子，嘴裡低聲咕噥著什麼。
古月走在林風身側，隔著半個身位。
穿過一片枝葉茂密的樟樹林時，光線驟然暗了下來。
林風感到身側的氣息猛地貼近。
不是並肩而行那種自然的靠近。
是毫無徵兆的擠近。
古月幾乎貼到了他的手臂外側。
她的肩膀，隔著薄薄的校服布料，清晰地撞在了林風的胳膊上。
溫熱的體溫，帶著一絲少女特有的，難以言喻的微香，瞬間壓過了林間草木的清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