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
嬴政緩緩開口，聲音沉穩。
光幕中，葉昊的身影凝聚成型。
他穿著一身現代的休閒服，背景是魔都的璀璨夜景。
嬴政看不懂那背景，只覺得那滿天繁星似乎落到了地面，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瑰麗與強大。
“陛下，一月未見，氣色尚佳。”
葉昊的聲音透過光幕傳出，清晰、平淡，不帶任何敬畏。
嬴政心中微微不快。
普天之下，敢如此與他說話的，只有眼前這個虛無縹緲的光影。
但他沒發作。
“帝師此次現身，又有何賜教？”
他直入主題。
“賜教不敢當，只是交易。”
葉昊微微一笑，“我為陛下的大秦帶來強盛的基石，而陛下則為我提供此方天地的‘勢’。”
又是這套聽不懂的理論。
嬴政心想，但他懶得深究。
“朕想知道，長生，究竟是真是假。”
嬴政死死盯著葉昊的臉。
“當然是真。”
葉昊點頭，“比如我，壽元八百載，金丹一成，寒暑不侵，力可拔山。”
嬴政的呼吸猛地一滯，雙拳在寬大的袖袍下瞬間握緊。
壽元八百載！
這五個字像一道驚雷，在他腦海中炸響。
他麾下那些方士吹噓的千年萬年，都顯得如此虛假。
而葉昊這具體到八百載的數字，以及那份彷彿在陳述事實的平淡語氣，反而讓他信了七分。
“代價。”
嬴政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
“代價就是，將大秦，建設成一個前所未有的強大帝國。它的強大，遠超陛下你的想象；它的人民，人人如龍；它的疆域，不應只侷限於這片小小的陸地。”
葉昊說道。
他說話間，光幕上景象一變。
出現了精密的人體解剖圖，出現了細胞的微觀結構，出現了靈氣在經脈中運轉的3D模擬動畫。
“陛下想長生，就需要先理解生命。孤家寡人的長生，只是空中樓閣。
唯有整個文明層次的提升，才能託舉起真正，屬於你的永恆。”
嬴政沉默地看著那些他完全無法理解，卻又感到無比震撼的畫面。
他身後的趙高，已經雙膝一軟，跪伏在地，嘴裡無聲地念叨著“神仙顯靈”。
太監就是沒見識。
嬴政心裡鄙夷了一下，但內心受到的衝擊卻一點不比趙高小。
他第一次真切地感覺到，自己引以為傲，橫掃六合的功績，在這位“帝師”描繪的藍圖面前，或許真的只是個開始。
他，秦始皇，眼界還是窄了。
“朕，該怎麼做？”
嬴政的聲音帶上了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急切。
葉昊滿意地點頭。
不怕你有野心，就怕你沒野心。
“近期，有兩件事要辦。”
葉昊伸出兩根手指。
“第一，我將傳你一份‘靈根’的初步檢測之法。以此法在全國範圍內，特別是軍隊與少年中，進行一場普查。將所有檢測出有靈根者，無論出身，全部登記造冊，集中培養。”
“第二，準備好接收一些‘大傢伙’。它們將成為大秦鎮壓宵小、威懾四海的‘天罰’。具體的部署地點和計劃，我會稍後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