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國公秦山,人如其名。
站在那裡猶如一尊小山嶽,壓迫感十足。
他一進門就看見了魏冉,眸子一縮,面色冷了下來。
但他卻並未開口講話,而是指了指秦風手裡的賭契道:“秦風,手裡拿的什麼?”
秦風哪裡敢讓爺爺知道自己賭輸了要裸奔的事?
嚇的趕緊把賭契揣起來,乾笑一聲:“沒,沒什麼。”
秦山虎目一瞪:“又是花錢買來的情詩?”
他一臉恨鐵不成鋼道。
“成天想著蘇家那小丫頭,一點出息都沒有。”
“蘇祭酒的小閨女跳起來都摸不到老子膝蓋,哪有獨孤家的大壯姑娘好生養?”
秦風一個寒顫,表情比吃了屎還難受。
魏冉嘴角一抽。
獨孤家的大壯姑娘?
獨孤大壯?
正經人家裡的姑娘,誰敢叫這名字啊?
秦山怒哼一聲:“蘇家的小丫頭你就別想了,這門親事老子不同意。”
“改天爺爺親自帶你登門去獨孤家,向獨孤大壯姑娘提親。”
秦風立即慌了。
“啊,爺爺,您饒了我吧,我就算死也不娶獨孤大壯……。”
“娶不娶,老夫說了算。”
他一甩袖子,這才看向溫婉兒和魏冉,似乎是在等著他們開口。
溫夫人神態自若衝秦山行禮:“孫媳見過祖父。”
秦山看著魏冉神情冷淡:“無事不登三寶殿,閔王世子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魏冉舉止儒雅拱手行禮。
“魏冉見過靖國公。”
秦山望向孫媳,皺眉道:“婉兒,你不解釋一下?”
溫夫人解釋道:“祖父,我與閔王夫婦有仇不假,但孩子是無辜的。”
“冉兒今日來拜訪我這位姨娘,我們相認,彼此之間也有個依靠。”
秦山虎目一瞪:“婉兒,莫非你忘記北胡一戰了嗎?”
“你相公,你公爹,還有五萬多條人命。”
“若非魏無忌私心搶功,故意拖延,他們根本不會死。”
“現在,你竟然與此子相認?”
秦山的眼睛紅了,胸膛起伏喘著粗氣。
他當年支援魏無忌擔任大將軍一職,卻沒想到養了條白眼狼。
現在每每想起都會午夜夢迴悔恨當初。
溫夫人貝齒輕咬:“一日不敢忘懷,可祖父有所不知,魏冉和他爹孃不同。”
“哈哈哈。”秦山憤怒狂笑:“狼狗一窩,有何不同?”
魏冉平靜道:“我知道靖國公為當年一事耿耿於懷。”
“但你們的陳年舊恨與我無關,我只是個心疼守寡姨娘的外甥。”
秦山怒哼道:“哼,花言巧語。”
“婉兒,你寡居孤苦,都是他們害的,可不要再被他花言巧語給騙了。”
“聽祖父一言,趕緊把他趕出去,這樣的親戚,咱家不需要。”
溫夫人輕咬唇兒,語氣堅決:“祖父,無論如何,我們都已相認。”
“你就不怕再次別騙?”秦山怒髮衝冠。
溫夫人默默垂首道:“現如今,我已沒什麼值得好騙的,這個外甥與眾不同,他不會騙我。”
“你……哎。”
秦山無力的擺了擺手。
“罷了罷了,你先把人送走,老夫看著心煩。”
溫婉兒語出驚人道:“那孫媳就先送冉兒回府,等過幾日,我便去閔王府小住一段時間。”
“什麼?”
秦山震怒:“你還想去閔王府小住?婉兒,你是不是瘋了?”
“你們姨甥相認,老夫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搬去閔王府,絕對不行。”
溫夫人也並未堅持,只是微微頷首,便挽著魏冉胳膊,舉止親暱的走出家門。
秦山望著兩人背影,大皺眉頭。
待人走後,他面向秦風。
沉聲道:“今日府上,發生了什麼?”
秦風一五一十,老老實實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