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發將插在船幫上的紅旗換成黑旗。
大批船伕看到旗幟變色,就撐著小船而來。
皇后瞥了眼魏冉道:“兩日內,無論本宮有沒有找到你要的東西,都會給你一個答覆。”
“希望這第二件事,你不要為難本宮。”
魏冉微微頷首。
只是皇后下船的時候,有些乏力險些摔倒。
魏冉抬手將其攙扶,對清兒說道:
“皇后娘娘剛才划船累壞了,你扶著她回鳳鸞宮好好休息。”
皇后身體陡然一僵。
她隱晦的眼神剜了魏冉一眼。
“閃開,本宮自己會走。”
她用力踩著地面,大步走向馬車。
似乎是在用行動證明,自己在船上什麼也沒幹。
但魏冉知道,她身心俱痛。
心中憋著一口氣的皇后回到宮裡,直接去了御書房。
“陛下,魏世子已經答應臣妾不再追究舍弟,是否能把他從天牢裡放出來了?”
陳堯放下豪筆,有些詫異道:“可是溫夫人從中調解?”
皇后微微一愣。
又是溫夫人?
他不是和魏家有仇嗎?怎麼可能出面調解?
陳堯閉目,單手揉著眉心無奈道:“看來,溫夫人與魏世子姨甥相認一事是真的。”
“雖然這不是朕想看到的結果,但好在令寬從世子遇刺案中摘了出來,這也算一樁好事。”
皇后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她表情凝固,唇兒顫抖。
什麼?
溫夫人與魏冉相認?
什麼時候的事?
天吶,真該死。
本宮賠了夫人又折兵才辦成的事,結果你告訴本宮找溫夫人同樣能辦成這事?
還讓不讓本宮活了?
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說?
皇后此刻想死的心都有。
陳堯見石令薇臉色極差,關心問道:“皇后身體不適?”
皇后極不自然牽強一笑。
“有些乏了,先不打擾陛下,臣妾回宮歇息了。”
陳堯也沒多想,目送皇后離開。
皇后走在御道上越想越氣。
身前夾縫中沒了龍鳳玉佩的她倍感不適,想盡快將玉佩給贖回來。
她朝著一個方向快步走去。
很快,就來到一處宮殿。
宮殿冷冷清清,只有一處高樓,牌匾上寫著‘神武樓’三個字。
這裡還有一個名字叫做皇家武庫。
樓高四層,八面玲瓏。
皇后剛步入其中,樓內便傳來一道清冷縹緲的女子聲音。
“皇后娘娘怎會有空來神武樓?”
書架盡頭的蒲團上,盤坐著一位紫衣背影。
這背影流雲髮髻,黑髮如瀑,腰如約素,肩若削成。
一身紫衣極具韻味,臀兒與蒲團相接處弧度優美,觀其背影應是一位絕代佳人。
她手捧羊皮古書看的津津有味。
見到皇后進來,就將古書放在書架上,款款走來行了一禮。
皇后嫣然一笑:“顏姑娘,本宮來這裡找一樣東西。”
顏姑娘是個二十幾歲的妙齡女子。
紫羅蹙鸞衣,團錦琢花服,素絨鉤紋裙,丹花疊層履。
其形聘聘峨峨,其貌顧盼生姿。
冰肌若雪,煙眉如柳,美目流盼,桃腮嬌潤,鼻似山仞,唇若點朱。
氣質清冷如一泓寒潭,姿態又如花樹堆雪。
當得上是人間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