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兒,你能想到這種方式,真叫姨刮目相看。”
“那此酒名字就這麼定下來了?”
“好,就叫杜康。”
溫夫人親自給魏冉倒了杯蒸餾酒,舉杯笑言。
“來,冉兒,為了這杜康酒,姨今日敬你一杯。”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入口辛辣滯澀,比純糧食酒的口感差了不少。
不過跟大驪的酒水相比,這蒸餾酒也算是佳釀了。
魏冉見狀笑著提醒:“婉姨,這蒸餾酒一杯抵得上尋常烈酒十杯,而且喝多了會頭痛,你可得悠著點,別真喝醉了。”
溫婉兒風情萬種斜了他一眼:“別小看姨,姨酒量好著呢,朝中一些武將都要甘拜下風。”
“何況這幾日,姨每餐淺酌二兩,早已適應這酒的烈性。”
魏冉失笑。
“沒有小看婉姨,只是提醒婉姨別貪杯。”
“無礙,今日高興,當多飲幾杯。”
兩人推杯換盞,溫夫人酒意漸濃。
她醉意之下,似乎有些燥熱,抬手便拉開衣襟。
魏冉瞥了一眼,喉嚨發出咕咚一聲。
“呵呵嗝~~。”
溫夫人打個酒嗝,痴笑著搖晃起身。
“嗝~今日,今日難得有你伴飲,姨嗝~姨很高興。”
“不能再喝了,今日到此,到此為止。”
魏冉見她有些搖晃,起身送上一碗醒酒湯。
“婉姨,先喝口醒酒湯醒醒酒。”
說著便要上手攙扶。
溫夫人抬手撥開湯碗。
“閃開,姨又沒醉,喝,喝什麼醒酒湯?”
她嬌哼一聲,抬手推著魏冉胸口將他推開。
魏冉後退半步,無奈只好將湯碗放下。
溫夫人卻輕咦一聲,踉蹌上前直接撲到魏冉懷裡。
魏冉身子一僵,她該不會想酒後……。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溫夫人白玉素手在他身前一陣摸索,口中唸唸有詞:“什麼東西這麼硬?”
魏冉表情一僵。
不好,是皇后的龍鳳玉佩。
他剛躲開,但為時已晚。
溫夫人抓著玉佩放在眼前仔細端詳。
“這玉佩,怎如此熟悉?姨好像在哪裡見過。”
“哦,想起來了,是,是皇后身上……嗯?”
她原本醉意迷朦的眸子,有一剎那的清醒。
手上用力一拽,玉佩便到了她手中。
溫夫人晃了晃沉重的腦袋,語氣不善道:“皇后的玉佩,怎會在你身上?”
“婉姨認錯了,這是我家的傳家寶。”
他作勢要搶過來。
可溫夫人哪怕醉酒,身手也比他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輕易避開魏冉,醉意朦朧的桃花眸瞪著魏冉,一拍桌子:“胡,胡說。”
“什麼傳家,傳家寶?”
“此乃龍鳳玉佩,只有皇室才能,能佩戴。”
“這玉佩,分明是皇后身上那,那塊。”
“你,你少蒙我。”
她說完,隨手往懷裡一塞。
魏冉嘴角一抽,有些心疼在夾縫中生存的龍鳳玉佩。
“這玉佩,姨暫且,暫且替你保管。”
“待明日,下了早朝,我就,就去找皇后問,問清楚。”
她說完便踉蹌著走出膳廳。
“我靠,這可咋整?”
魏冉有些急了。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溫夫人知道他和皇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