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柔雋秀雙眉蹙成一團,不安美眸看向魏冉。
“玄甲衛來搜查我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一旦被玄甲衛搜查到,她十死無生。
魏冉來到門口仔細聆聽,聲音來自隔壁人家。
“搜仔細點,一定要把人給我找到。”
“屋裡沒有。”
“柴房也沒有。”
……
魏冉並不驚慌,反而冷靜道:“雲姑娘,委屈你一下,脫了衣服,把金銀首飾全部拆下來,然後扮演我小產的娘子。”
“扮演……你娘子?”
雲柔一時間呆住,頓時霞飛雙面。
情急之下咳嗽出聲。
魏冉催促一聲:
“別磨蹭,來不及了,希望能躲過這次搜查。”
他想將雲柔收服,就暫時不能被玄甲衛發現。
魏冉不由分說走上前,將狐皮大氅塞入有些破的被褥中。
臨出門前交代道:“按照我說的做,張老漢兩口子我去搞定。”
不給雲柔拒絕的機會,魏冉奪門而出。
正巧,碰到張老漢夫婦出門。
“是巡街的玄甲衛。”
“這一大早就來搜查,該不會城裡出事了吧?”
魏冉神情淡定走上前去,將張老漢夫婦拉入門內關好房門。
“公子,您這是……?”
夫婦兩人有些摸不清頭腦。
魏冉語出驚人,差點把張老漢兩口嚇死。
“昨夜我在城裡殺了人,外面的玄甲衛是來找我的。”
“如果我被認出,你們就是包庇罪犯,搞不好要被砍頭。”
張大娘身子一軟,只覺得天鬥塌了。
“什麼?你你……。”
“你是殺人犯?”
張老漢臉色煞白,當場跪下來磕頭。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我們一家安分守己,是四鄰八舍出了名的本分人,您可不敢讓我們背上殺頭的罪啊。”
張老漢急的就差哭出來。
魏冉說道:“只要我不被認出來,你們是不會有事的。”
“去拿一些你兒子的棉衣給我穿,從現在開始咱們是父子關係。”
張大娘哆哆嗦嗦點頭。
張老漢面露為難,似乎在做思想鬥爭。
片刻後,他似乎做出了重大決定,咬牙點頭道:“爹,你說咋整就咋整,我們都聽你的。”
魏冉好懸一口氣沒上來給憋死。
他盯著張老漢蒼老的臉看了半天,揉著太陽穴一臉無語。
“你個憨批,我的意思是,你們從現在開始扮演我爹孃。”
“屋裡的女人,是你們剛小產的兒媳,記住沒?”
張老漢一愣,連連點頭。
“記住了記住了。”
魏冉從張老漢夫婦房中出來後,身上穿著破衣爛衫,直接走進了柴房。
很快柴房內炊煙裊裊,他也弄的灰頭土臉,發如雞窩,像個乞丐。
六名玄甲衛進入院落。
張老漢夫婦戰戰兢兢,卻也努力的表現出自然。
帶隊的玄甲衛攤開一幅畫像。
“你們兩個,見沒見過畫上的人?”
張老漢夫婦仔細一瞧,頓時心中咯噔一聲。
這畫上的人,不就是昨夜叩門那位公子?
“沒,沒見過。”
老夫婦同時搖頭。
玄甲衛接著問道:“你們家裡都有什麼人?”
張老漢陪著笑道:“軍爺,家裡就我們老兩口和兒子兒媳。”
“去年我家大郎不是剛被徵召入伍嗎?怎麼今年又來徵兵?”
“我可就這麼一個小兒子了,得留下來傳宗接代呢,您可別給徵召走了。”
玄甲衛道:“我們不是來徵兵的,是來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