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
魏冉看著一名侍衛道:“你是之前跟廬陽王一起的那名侍衛。”
這名侍衛急忙將刀插回刀鞘,並高舉雙手一臉諂媚。
“世子殿下,不至於如此破費,您不就是想進去一探究竟嗎,小的可以給您帶路。”
魏冉點頭道:“本世子喜歡識時務的人,既然你願意帶路,那就給你個機會。”
另外幾名刀客滿臉怒意。
“你這個渾蛋,你竟然做叛徒?該死……。”
“更該死的是,你做叛徒竟然不帶老子?”
“世子饒命,小的也願意帶路……。”
“我也願意,我也願意……。”
廬陽王的侍衛有骨氣,但是不多。
他們意識到魏冉是個殺伐果斷的主,也都失去了反抗的心思。
他們都是江湖人,投奔廬陽王,本來就是混口飯吃,不至於為了一口飯連命都不要。
魏冉冷聲道:“一個帶路的就夠了,你們也想帶路……”
“晚了!”
“殺。”
“吼,殺啊!”
震耳欲聾的殺聲如同山呼海嘯。
片刻不到,五個刀客就被砍的血肉模糊。
第一個投降的刀客心中一陣慶幸,上前諂笑道:“世子殿下這邊請,小的帶您進去。”
他一邊帶路,一邊為自己謀出路。
“殿下,小的今後能否在您身邊鞍前馬後?”
魏冉淡淡一笑:“那得看你表現。”
刀客出賣了廬陽王,知道肯定會被秋後算賬,投奔魏冉才是唯一的活路。
“殿下這邊請。”
“這裡怎麼一個人影都沒有?”
刀客解釋道:“畢竟不是什麼光彩買賣,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究竟是什麼不光彩的買賣?”
魏冉問道。
刀客小聲道:“供人消遣的皮肉生意,雖然上不得檯面,可也日進斗金。”
溫夫人面色一冷道:“是怎樣的皮肉生意?”
“就是,就是……。”刀客有些緊張道:“就是在民間蒐羅一些姿色不俗的女子做肉馬,供一些貴人與富商享樂。”
“同時也會觀人鬥獸對賭博弈,幾乎每天都要死人,男的被虎豹豺狼咬死,女的被玩弄致死,畢竟有些貴人喜歡尋刺激,總有些出乎意料的奇怪想法……哎。”
刀客自知這是喪盡天良的事,忍不住嘆了一聲。
溫夫人身子發顫,握緊手中的劍,桃花眸中滿是殺意。
“都該死。”
刀客立馬逢迎道:“誰說不是呢,都是些喪良心的勾當,小的早就看不下去了,若非怕得罪廬陽王丟了小命,小的早就另謀出路了。”
溫夫人咬牙切齒道:“為何不報官?”
刀客愣道:“刑部尚書家的公子也在這裡……。”
溫夫人桃花眸一瞪,心中更怒了。
眾人跟隨刀客來到內宅,刀客指著幾個酒窖一一介紹。
“十年酒窖的地下密室裡關押的都是與獸搏殺的苦力。”
“二十年酒窖的地下密室裡關押的,都是從民間或搶或買或騙來的妙齡少女,個個都很水靈,還都是沒開苞的處子之身。”
“三十年酒窖的地下密室裡,關押的都是開過苞的極品肉馬,至於那些姿色不過關的,全都埋在莊子外面的桃樹下面做了肥料。”
聽著刀客的介紹,溫夫人只覺胸膛都要炸裂。
聞者心驚肉跳。
刀客指著不遠處最大的酒窖道:“那個酒窖的地下,建了個觀人鬥獸的場地,這些地下密室都相互通達。”
“過了那些假山,有個水廊,水廊後面是花房,供那些花了錢的公子富商們在其中享用肉馬,殿下請看,那就是水廊和花房。”
魏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所謂水廊,就是建設在湖泊上的長廊,長廊的盡頭是大概二十幾間房,這些房間面積不大,但都是獨立建築,每間房都間隔著十幾米距離。
依稀可見花房外的廊道上有人影走動。
距離太遠,雖然聽不清說什麼,但能分析出故事的大概。
一個衣衫不整的年輕公子,正在追著一個身著彩裙紗衣,衣不蔽體,白肉外裸的女孩兒,女孩兒一邊哭喊一邊逃跑。
但廊道狹窄,又是單行道,她很快就被追到死角。
那衣衫不整的公子哈哈大笑,少女似乎不堪受辱,轉身投湖。
“這個該死的畜生。”
溫夫人紅了眼,厲斥一聲便要拔劍上前。
魏冉抬臂將她攔下。
“讓開,老孃一劍刺死那個畜生。”
魏冉冷聲道:“婉姨冷靜,你是官身行動不便,來這裡的人又都非富即貴,你若動手殺人,恐怕難以脫身。”
“所以……還是交給我來吧。”
溫夫人咬了咬牙,對一名侍衛道:“去,下水救人。”
侍衛點了點頭,便跟著魏冉衝向水廊。
木質的水廊跑起來,聲音沉悶。
靠近之後,魏冉聽到那名公子口中罵罵咧咧。
“該死的賤婢,老子花了一千兩銀子給你開苞,你這賤婢竟然跳水?”
“孃的,虧大了,可惜了這副皮囊。”
公子拍著欄杆心有不甘。
他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去,發現一名年輕公子整提刀衝向自己。
公子神色一慌:“你,你要做什麼?”
魏冉不說話,只是加快了腳步。
“停,停下,快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