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你是……啊,疼……疼死我了,啊啊……。”
他疼的哆嗦,一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
與他同行的沈良,震驚的望著魏冉。
“你你,你是閔王世子?”
魏冉冷聲道:“沈良,我們又見面了。”
沈良雙腿發軟,如同灌了鉛一樣無法挪動,他臉色慘白道:“魏,魏冉,你你,你竟然敢砍他?你,你知道他是誰嗎?”
魏冉冷冷的瞥了陳巖一眼:“陳堯的弟弟,廬陽郡王陳巖,然後呢?”
沈良瞪大眼:“你既然知道他是廬陽王還敢動手?”
魏冉反問道:“人是你抓的?”
“什,什麼人?”
沈良終於後退兩步。
魏冉朝緊閉雙眸瑟瑟發抖的陸紅鯉努了努嘴。
沈良緊張的搖著頭:“不,不,不是我,是莊子上的夥計抓的。”
“魏冉,不,殿下,這事跟我沒關係啊,她著真不是我抓的。”
魏冉偏頭對丁鵬交代道:“找個人,把這丫頭送上去交給溫夫人。”
一名侍衛主動過去,用刀割開陸紅鯉手上的繩子。
魏冉蹲下揉了揉陸紅鯉的腦袋道:“乖乖跟這位大哥上去,等下我帶你回家。”
陸紅鯉聽著柔和的聲音,呆呆的望著魏冉。
眼淚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剛剛她害怕的閉上雙眼,並不知道這滿臉是血的人是魏冉。
但是現在她知道了。
公子是來救我的?
他竟然連王爺都敢砍?
陸紅鯉一步三回頭的跟著侍衛走出通道。
魏冉這才看向沈良道:“你剛剛說的話,本世子都聽見了,人就是你抓的。”
沈良哆嗦道:“你,你到底想幹什麼?人你可以帶走,但,但請你放過我啊。”
魏冉面色一沉:“我不會放過這裡的任何一個人。”
沈良臉色大變。
“你,你別亂來,這裡不光是廬陽王的地方,更是五……。”
“啊,沈良,你給本王住口。”
陳巖似乎並不想讓沈良說出口,忍著疼痛怒吼了一聲。
他赤紅的眸子盯著魏冉恨聲道:“你竟然敢砍斷本王的手,皇兄不會放過你,我母妃也不會放過你……你,你給本王,給本王等著。”
他跌跌撞撞,似乎要衝進鬥獸場。
魏冉健步上前,一腳將其踹翻在地。
陳巖躺在地上,仰望居高臨下的魏冉,面目有些猙獰。
“打吧,無非便是再打本王一頓而已,我是親王,你一個藩王世子,莫非真敢殺我不成?”
“你殺了我,你也要完……”
“聒噪!”
魏冉冷冷吐出二字,接著便抬起屠刀。
真敢動手?
陳巖眸子一縮,頓時慌了。
丁鵬在一旁勸道:“殿下,這一刀下去,咱們可就徹底沒有回頭路了。”
陳巖雖然心有不甘,但性命攸關,也不敢再放狠話激怒魏冉。
他忍著疼道:“魏冉,放本王一馬,日後好相見,你斷我手掌的事,我可以不予追究。”
“可你若殺了我,事情鬧大,你也不好收場。”
“是嗎?”
魏冉雙眼怒瞪:“那老子倒要試試看!”
撲哧!
一刀落下,乾淨利落。
陳巖的腦袋滾到一邊。
丁鵬長舒口氣,突然拔刀搭在沈良脖子上。
“殿下,這個要不要也砍了?”
沈良不停哭著求饒。
廬陽王都被砍了腦袋,他一個小小侯爺之子,十顆腦袋也不夠。
但魏冉卻搖頭道:“留他活口,讓他親眼見證,我殺了廬陽王,陛下敢不敢動我。”
原本慌的不行的沈良,一聽這話立馬就全身癱軟在地。
地上一灘尿漬。
丁鵬也不需要魏冉交代,撿起地上陸紅鯉丟掉的口堵,直接塞進沈良口中,並一臉不甘:“狗東西,陸姑娘的香涎玉液便宜你小子了。”
“你們兩個,把他捆起來架過去,讓他親眼看著殿下殺人,敢閉眼,就給他一刀。”
沈良聞言,決定打死也不閉眼。
魏冉大步流星向前走,走到了密道盡頭,眼前豁然開朗。
前面是個類似古羅馬鬥獸場的場地,圓形的看客臺大概能容納百人,其中座位有八成坐滿。
這些人有老有少,有胖有瘦,但無一例外,全部錦衣,富貴逼人。
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看著下方場地,一個體格還算健碩的中年男子,手裡握著木棒背靠牆壁。
在他身前是兩隻留著口水餓的眼冒綠光的惡狼。
男子全身顫抖,發出崩潰的哭喊。
“救命啊,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我家裡還有妻兒老小啊。”
“饒命,饒命啊……誰來救救我啊。”
兩條餓狼一左一右同時撲上去,男人揮舞手中棍棒,但被惡狼一口咬住,另一隻惡狼已經開始撕咬他的身體。
男人倒地哀嚎,雖然奮力反抗,但又豈能是兩頭狼的對手?
片刻間便被撕咬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