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柔順理成章擔任魏冉的貼身侍衛。
丁鵬安排了一隊侍衛跟隨,他則親自趕著馬車前往皇城。
白虎門外。
魏冉和溫夫人雙雙下車前往虎德殿參加朝會。
雲柔和丁鵬留守在宮門外等候。
魏冉跟在溫夫人身後進入虎德殿,引來上百道目光的注意。
一些品級低下的官吏,也都對溫夫人行禮,無人理會魏冉,他也落得清淨。
倒是文武百官中有不少議論之聲。
“溫夫人與閔王一家素來不和,他們姨甥相認,真是令人摸不著頭腦。”
“血濃於水,魏世子在長安舉目無親,溫夫人心疼外甥也可以理解。”
“他們相認可不是件好事。”
“誰說不是呢,如今局勢緊張,溫夫人此時與他相認,莫非是選擇站位?”
“慎言,當心禍從口出。”
幾名小官吏乖乖閉上了嘴。
隨著武公公一聲尖銳的‘有本啟奏,無本退朝’早朝正式拉開帷幕。
陳堯端坐龍椅上,氣度儒雅隨和。
早朝剛一開始,就有身穿鴻臚寺官袍的官員開口諫言。
“陛下,年關將至,各國使團均已入京。”
“其中北齊使團、和哥舒公主率領的北胡使團,於昨日要求入朝覲見。”
“哼!”
陳堯還未開口,太尉石堅卻冷哼一聲。
“大驪與北胡乃是國仇,北胡屢屢犯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他們可一直對幷州六百里青雲牧場虎視眈眈。”
“兩國之間長達十年未曾建交,今年突然派使團入京,必是包藏禍心,不可不防。”
宰相林道玄道:“不管北胡使團入京的目的是什麼,咱們都應該宣見一下。”
“若拒之門外,會被其他諸國詬病咱們小肚雞腸,無容人之量。”
陳堯點頭:“林相所言極是,那就宣見北胡使團。”
可還沒等武公公喊出那句‘喧,北胡使團入朝覲見’
一聲嚎哭打破平靜。
“陛下,求您一定要為微臣做主啊。”
一名武將身板的中年男子,一個滑跪匍匐在地老淚縱橫。
陳堯微微蹙眉:“定遠侯莫非有冤在身?”
定遠侯哭聲震天。
“陛下,微臣一家滿門忠烈,為大驪拋頭顱灑熱血,忠心耿耿,天地可鑑。”
“家父沈霸天為先帝擋箭百矢陣亡,微臣半生征戰落下一身傷病,我沈家……。”
陳堯臉皮抽了抽。
“沈懷,說正事。”
定遠侯這才擦著眼淚哭訴道:“陛下,犬子沈良性情敦厚,為人忠厚老實。”
“昨日上午,臣叫他去東市牙街購買官奴。”
“付了銀子正要走時,結果閔王世子仗勢欺人。”
“他不僅搶走我兒新買的官奴,還將我兒打成重傷。”
“我兒沈良左臂骨折,肋骨斷了三根,渾身上下傷患多達百處。”
“更叫人痛心的是,我兒滿口牙被盡數打掉,如今吃飯都成了問題。”
“請陛下一定要為老臣做主啊。”
沈懷腦袋砰的一聲碰在地磚上。
陳堯雙眼一瞪:“還有此事?”
文武百官一片唏噓。
“這沈懷也太不要臉了,他家滿打滿算就他爹一人戰死,還滿門忠烈?”
“他爹沈霸天不是逃跑時被流箭射中而亡嗎?怎麼就成了替先帝擋箭?還百矢?”
“孃的,他就打過一場仗,還征戰半生一身傷病?他咋這麼不要臉?”
溫夫人看著身邊魏冉。
表情有些奇怪:“人真是你打的?”
“昂!”
魏冉直接了當的點頭。
溫夫人眼前一亮:“不錯,能動手絕不廢話,是姨的好外甥。”
“放心莫怕別怯場,別說打了定遠侯之子,你就算殺了定遠侯本人,陛下也不會為難你。”
她說完抿唇一笑。
魏冉奇怪道:“萬一陛下為難我呢?”
“那姨只能每年清明多給你燒點紙錢了。”
魏冉嘴角一抽臉一黑。
果然,不是親姨。
想要從溫夫人這裡獲得親情,唯一方式就是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