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一看,不由張大嘴巴。
只見顏湘兒坐在上面居高臨下望著他。
秋水般的眸子閃爍異樣光澤。
神情無奈與嬌羞並存。
她抬手拔下頭頂髮簪,瀑布一樣的長髮,飄蕩著陣陣體香垂落魏冉滿臉。
顏湘兒哀怨的喃喃自語。
“最終,還是難逃一劫。”
魏冉聽後虎軀一震。
震驚,不可置信,難以理解,匪夷所思……。
總之各種情緒。
漸漸地,在魏冉視線中,顏湘兒絕美的臉越來越近。
“便宜你了!”
顏湘兒輕咬貝齒,嬌喉發出一道不甘顫音。
鮮豔紅唇吻了下去。
魏冉想反客為主,可試了幾次都已失敗告終,顏湘兒力氣太大了。
無奈只能乖乖順從。
溫香軟玉,被浪翻滾。
直至雲歇雨收。
一個時辰後。
魏冉盤腿坐在床榻上,表情激動低頭望著握緊的雙拳。
他感覺身體彷彿有著使不完的力氣。
似乎有一道極其強勁的綿長勁氣在體內緩緩遊走,溫潤著經脈,流通向四肢百骸。
顏湘兒斜側跪坐一旁,動作輕柔整理著散亂髮絲。
魏冉偏頭看著她千嬌百媚的側臉,有些如夢似幻的感覺。
“為何這麼做?”
“還有,我的身體……是什麼情況?”
他一臉懵逼表情。
被顏湘兒欺負了足足半個多時辰,結果被欺負出了一身恐怖勁氣。
顏湘兒偏過頭去,留給魏冉一個背影。
她無奈又帶著幾分悲涼道:
“其中緣由一言難盡,我十一歲時家中逢遭大難,滿門被屠。”
“我僥倖逃了出來,四處流浪同時,也在想辦法尋仇。”
“十七歲那年,我武學境界臻至大宗師,終於大仇得報。”
“可從此以後,我也落下一個傷病,每隔一兩個月,真氣便會失控逆行,承受經脈撕裂之苦,我花了一年的時間遍訪名醫,終於……。”
“遇到一位道醫,經他點撥,我才發現是我所練內功有問題。”
魏冉好奇問道:“什麼問題?”
顏湘兒平靜道:“道醫說我所練內功叫移花接木,雖然至純至陽,但只有女子可以練成。”
“可女子屬陰,駕馭不了這至純至陽的內力,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失控一次,直至女體再也無法做到陰陽調和,經脈寸斷而亡。”
說到這,她自嘲的笑了笑。
“這絕學之所以叫移花接木,其實就是給你們男人做嫁衣的邪門內功。”
“練成後想要活命,就必須將全身內力移接到一名男子身上。”
魏冉滿臉不可思議。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雙修術嗎?
顏湘兒滿臉無奈道:“而移接的唯一方式,便是……陰陽交匯。”
“本來還能再堅持幾個月尋找破解之法,可昨夜與那兩人激戰時運氣過度,導致真氣逆行。”
“調息一夜未見好轉,反而愈發嚴重,迫於無奈,也只能與你……。”
魏冉心頭一緊:“那我會不會也和你一樣,真氣逆行,命不長久?”
顏湘兒道:“男子本就是純陽之體,可輕易駕馭那股真氣,你不必擔心。”
“那就好。”
魏冉鬆了口氣。
同時激動道:“那豈不是說,我現在成了大宗師?”
顏湘兒不甘咬牙:“你偷著樂吧。”
魏冉訕訕一笑。
不得不佩服自己這狗屎運。
先是撿漏北齊公主蕭媚兒,現在又撿了一身大宗師的內力修為?
莫非是穿越者的天命光環?
他看向顏湘兒問道:“那你現在淪為了普通人?”
顏湘兒不滿道:“別總是你你你,你已經拜師了,我是你師父,你今後要叫我師父。”
魏冉表情一呆。
喃喃自語。
“所以,我現在成了衝師逆徒?”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獲得衝師逆徒這個頭銜,從拜師到衝師總共還不到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