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人震驚的目光下,魏冉將裡面水分蒸乾的鹽塊盛出來稱了一下重量,整整七斤。
“十斤毒鹽,煉出七斤細鹽?”典慶兩眼放光道:“主公,毒鹽幾乎沒有多少成本,這簡直就是暴利,這製鹽之法公佈於眾太可惜了……。”
陳姿韻蹙眉道:“典將軍是想把百姓人人都有鹽吃的路給堵死,是這樣嗎?”
魏冉也橫了一眼典慶。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無形之中的氣勢與壓力,讓典慶汗流浹背。
他急忙搖頭乾笑一聲:“長公主,典某絕無此意。”
顧知春察覺氛圍有些不對,也笑著幫典慶開脫:“如此造福天下的手段豈是金錢所能衡量?我們要做的不是賺多少錢,而是打破南川食鹽被壟斷的枷鎖。”
典慶急忙點頭道:“對對對,顧縣令所言極是。”
魏冉淡淡一笑:“別那麼緊張,我相信你們。”
兩人同時鬆了口氣。
但緊接著,魏冉話鋒一轉:“倘若你們之中有誰破壞這個計劃,我會讓他後悔被生下來。”
言罷,他拍了拍手,清理了一下手上的鹽粒,對顧知春道:“去吧,按照我說的去做,順便讓人在室內多支一些鐵鍋用於提煉食鹽。”
顧知春低聲問道:“世子,梅山何時爆發瘟疫?”
“不急。”
魏冉道:“等我穩住了商家,順便多收購一些糧食,到時我再安排具體事項。”
顧知春和典慶同時告退。
入夜。
魏冉自然而然的出現在陳姿韻的閨房。
經過幾次親密交流,長公主對他的態度也發生了微妙改變。
以往長公主都是躲著他,但魏冉離開小半個月後,她每天夜深人靜時都會思念對方。
今天魏冉主動留在她房間過夜,她非但沒有排斥,反而表現出幾分依賴。
魏冉背靠床圍,長公主則身穿米白色的真絲睡袍,趴伏在他胸口,光滑的白皙玉臂也搭在他的肩膀上,這姿勢說不出的曖昧。
“鍾姑娘告訴你溫夫人的下落了嗎?”
陳姿韻聲音輕輕柔柔的問道。
魏冉頓時表現出憤怒情緒:“還沒提供我要的訊息,她自個倒先中毒半死不活,一提這個我就一陣火大。”
陳姿韻藕臂撐起身子勸慰道:“消消氣,別上火,總會有訊息的。”
“晚了,已經上火了。”
長公主歪著頭道:“那要不,我讓人去找大夫給你開一劑下火的湯藥。”
魏冉板著臉道:“喝湯藥沒用。”
“那怎樣才有用?”
“你真想知道?”
長公主認真的點了點頭。
魏冉在她耳邊低聲細語了幾句。
長公主臉頰漲紅,一臉的為難和無措:“我,我不會。”
“來,我教你。”
俗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可長公主在他手底下也不得不低頭。
翌日一早,魏冉臨走之時,讓陳姿韻幫忙照看一下鍾小紅,無論她是死了還是醒了都第一時間通知自己。
可沒等他離開縣衙,顧知春便帶著一名神色驚慌的衙兵前來稟報。
“欽,欽差大,大人,外面來了一人一虎,說是要找您。”
一人一虎?
魏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顧知春拱手道:“那人自稱名叫田猛,是個身高九尺的魁梧老頭,手上牽著一隻老虎。”
魏冉眼前一亮,快步向外走去。
陳姿韻好奇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