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月年輕,爭寵的本事可不及掌櫃的。”
“奴家覺得,還不如掌櫃的親自上陣。”
“殿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您還不是手拿把掐?”
沈幼娘丹鳳眼一瞪,慍怒道:“胡說什麼?”
“王爺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當以身相報。”
“王爺臨走時說,等他入主長安後,便封我為妃。”
“我若失了貞潔之身,就徹底沒了鳳棲梧桐的機會。”
“春娘,你可別害我。”
吳春娘呆愣有些不敢相信:“原來,掌櫃的……是想給殿下當母妃?”
沈幼娘面色一紅,頗有幾分嬌羞:“王爺那樣的英雄人物誰不喜歡?”
“世子殿下說到底不過一介少年,哪有王爺的英雄氣概?”
“我也並非是想給殿下當母妃,但王爺榮登大寶,我不想當也得當。”
吳春娘提議道:“不如找個乾淨姑娘去侍奉殿下好了,讓妙月去,有些太可惜了。”
“畢竟準備了大半年,花魁大賽眼瞅著就要開始了,這丫頭可期盼著呢。”
妙月感激的看向吳春娘。
沈幼娘卻果斷搖頭:“不用,就妙月好了。”
“教坊司那邊又不是沒關係,給她驗明處子之身的時候,花點銀子打點一下即可。”
“之前不也這樣辦過?”
“妙月,快去好好收拾一下,記得擦點香膏。”
言罷,就急匆匆去了魏冉所在的雅間。
蘇妙月眼底透著一抹絕望與無奈。
但她又不得不去。
雅間門口,沈幼娘深吸口氣面帶微笑推門而入。
瞧見端坐雅間裡的魏冉,她月眉輕挑眼前一亮,目光中多了幾分‘母愛’
就像是一位母親看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只不過,她不清楚,魏冉是否知道自己是北涼暗棋,所以也就故作陌生。
“幼娘有禮了,不知公子可是閔王世子殿下?”
“嗯。”
魏冉點頭輕嗯一聲,同時眸中閃過一抹驚豔。
這讓他找回了第一次見到溫夫人之時的那種感覺。
這沈幼娘看上去似乎比溫夫人更加年輕。
兩人豔麗程度不相上下。
沈幼娘除了極致的嫵媚外,還多了幾分妖嬈。
魏冉心中一動,不由脫口而出: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沈幼娘豐腴身姿微微一顫,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驚喜之色。
“殿下真是好文采,這首詩……是專門送給奴家的?”
魏冉淡淡一笑:“瞧沈掌櫃花容月貌,乃人間罕見之絕色,心中有感遂作此詩。”
“沈掌櫃若是嫌棄,只當本世子無病呻吟好了。”
沈幼娘喜形於色走上前道:“世子殿下這是哪裡話?”
“能被殿下親口提詩誇讚美貌,奴家心中歡喜還來不及,豈敢嫌棄?”
“只是奴家斗膽一問,殿下來此百花樓點名要見幼娘,不知所謂何事?”
她需要弄清楚,魏冉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北涼的暗棋。
如果不知道,那麼她只當魏冉是客人。
魏冉忽然起身,來到鏤空木紋的窗邊負手而立道:
“北方的客人可有美人相伴?”
這是從錦兒那裡得到的暗號。
沈幼娘如釋重負,展顏一笑便開始行禮:“奴家沈幼娘,參見世子殿下。”
魏冉回身平靜道:“不必多禮,本世子來此有兩件事要做,你聽仔細了。”
沈幼娘面容嚴肅的點了點頭。
魏冉走近她壓低聲音道:“北涼那邊出了叛徒,你這裡的暗號洩漏,今後不能再用了。”
“什麼?”
沈幼娘大驚失色,心中無比震驚。
北涼出了叛徒,暗號洩漏?
這真是讓她始料未及,做夢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