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令薇玉體微僵,面色一紅神色怔住,有些猶豫不決。
魏冉聳了聳肩:“那就是沒得談咯?”
石令薇輕輕咬牙,貼著一邊輕輕坐下:“殿下想聊什麼?”
“你說呢?”
魏冉手搭在其肩頭輕輕向後一拉,石令薇驚呼一聲向後倒去。
“殿,殿下請自重,你還有傷在身,清兒很快就回來……唔。”
半個時辰後。
石令薇抬手整理髮飾,面色紅潤的她咬牙切齒:“本宮儀容亂不亂?”
魏冉神態愜意的搖了搖頭。
“不亂,儀態端莊,母儀天下,神聖不容褻瀆。”
不容褻瀆?
石令薇氣的酥胸起伏,居高臨下指著魏冉恨聲道:“你還有臉說這話?”
“你不是受傷了嗎?受傷的人力氣會如此巨大?”
“你分明沒有受傷,方才都是裝的對不對?”
魏冉催動內力,腦袋一歪往地上吐了口血,輕輕咳嗽兩聲。
石令薇花容失色,急忙上前攙扶:“你你你,你怎麼樣?你別嚇本宮。”
魏冉虛弱道:“剛剛牽扯到內傷,似乎……更嚴重了。”
“你……胡鬧。”
石令薇氣的跺了跺腳,指著裡面說道:“把本宮的羅襪拿來……。”
魏冉還未抬手,外面就傳來腳步。
“娘娘,藥煎好了。”
清兒捧著托盤走了進來。
石令薇臉色一變,有些不安的扯了扯裙襬蓋住白皙腳踝。
魏冉也不動聲色將她的白色羅襪往枕頭下面一丟。
“清兒,你來喂他喝藥,本宮去一趟御書房。”
“好的娘娘。”
清兒將托盤放在小凳上,對著石令薇背後行了一禮。
不過她眉頭一蹙:“娘娘,您的羅襪?”
她看到皇后走路帶起裙襬,下面那雙潔白的腳踝。
石令薇嬌軀一顫,回頭疑惑道:“什麼羅襪?本宮今日未曾穿襪。”
清兒迷茫喃喃自語:“莫非是清兒記錯了?”
“你肯定記錯了,快給世子殿下喂藥吧。”
她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先回鳳鸞宮換了雙羅襪,隨後就帶著幾名侍衛宮女去了御書房。
“陛下。”
見到皇后回來,陳堯急忙問道:“皇后,閔王世子如何了?”
石令薇想起魏冉吐血一幕,有些擔憂道:“他傷及內腑,韓太醫說很嚴重,已經煎了藥,臣妾讓清兒留下侍奉他吃藥了。”
陳堯蹙眉:“竟然傷及內腑?”
石令薇輕輕咬牙道:“陛下,清幽宮環境惡劣,不適宜養病,不如放他回閔王府慢慢調養。”
她能猜到,以陳堯的脾性,如果繼續幽禁閔王世子,肯定會讓自己隔三岔五去探望。
她剛剛已經經歷了一次提心吊膽,可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反正她嚇壞了,生怕途中清兒回來親眼目睹,到時就徹底完了。
陳堯卻想起陳霆說過的話,以及自己今日對武公公的秘密安排。
於是就搖了搖頭:“不,提前將他釋放,有損皇家威嚴。”
“就讓他繼續在清幽宮幽禁,皇后替朕安排兩名侍女去照顧他起居即可。”
“可是陛下,他傷的很重……。”
石令薇還想再堅持一下。
可陳堯卻擺了擺手:“受傷而已,又不致命,無妨。”
“倒是皇后今日氣血充盈,面有光澤,可是吃了什麼補藥?”
石令薇心頭一慌。
“陛下,臣妾今日來回走動,有些乏累……。”
陳堯嘆道:“哎,是朕考慮不周,皇后今日辛苦了,回去好好歇息吧。”
“是,臣妾告退。”
石令薇快步離開御書房。
出門後便輕咬銀牙,決定在魏冉解除幽禁之前,不再踏足清幽宮半步。
…………
最近,雲柔每日外出尋找陸白霜的下落。
但一連多日都杳無音信。
‘霜兒莫不是回了白雲山?’
雲柔心裡這樣想著,邁過王府門檻朝裡走去。
但前面隱約傳來的女人聲音,卻讓她心中警鐘大作。
老遠,她便看到一位姿容極美、貴不可言的妙齡女子,站在前廳的臺階上訓話。
“殿下尚未及冠,又行事紈絝,王爺和母妃怕他在長安惹是生非,在本郡主臨行前特別叮囑,要對殿下嚴加管束。”
“從今日開始,閔王府大小事宜由本郡主說了算。”
“包括殿下的言行舉止,上到人事安排,下到衣食住行,全都要向本郡主彙報一遍。”
“若有違者,當如此木。”
錦兒清冷的眸子掃視一週,瞬息拔劍甩手一揮,旁邊一棵景觀樹便被一劍斬斷。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慌張垂首。
“奴婢謹記。”
錦兒滿意的點了點頭,輕輕揮手:“散了,各盡其職。”
躲在花圃後的雲柔面色凝重,悄悄轉身離開王府。
她直接去了靖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