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淡淡一笑,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了最狠的話:“如果你洩露出去,我會把你埋進地下只露出一個頭,然後在你頭上開個口子,將燒熱的水銀澆灌進去。”
錦兒臉色一變,笑容僵硬又不自然:“這……這麼狠?”
“不不不,這才剛開始。”
魏冉搖頭認真道:“水銀接觸到皮肉奇癢難耐,屆時你會拼命掙扎撓癢癢,頭上的傷口會被撕裂,你的身體會從開口中爬出來,最後死於奇癢和痛苦。”
錦兒瞪大雙眸,腦海中頓時出現了一幅畫面。
她臉色瞬間蒼白,有些哆嗦道:“別,別說了,怪嚇人的,我不說出去就是了,我保證。”
魏冉自顧自道:“到時候,地上只剩你一張皮,我把皮挖出來做成模具,把玻璃液倒入其中做個人偶出來,就放在拍賣會門口用於迎賓…………。”
“別說了,你閉嘴。”
錦兒嚇的花容失色,尖叫一聲跑了出去。
魏冉大笑:“瞧把你嚇得,跟你開玩笑的。”
其他人宛如看魔鬼一樣看著他,全都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接下來,他又如法炮製了兩個玻璃瓶,就把這份工作交給了任天涯和他的師弟們。
等他們成功做出一個質量過關的玻璃瓶後,時間已經來到下午。
沈幼娘撐著油紙遮陽傘回來,身後跟著李星儒帶領的幾十個鏢師,每個鏢師背後都揹著一個竹編揹簍,揹簍裡全是各種顏色的花骨朵。
這些花骨朵其中以茉莉花居多,其他品種的山花比較少。
幼娘來到後院,見到魏冉便開始嬌聲抱怨:“這南方的鬼天氣,簡直能把人熱死,要是能有些冰塊消暑該多好,可惜……現在這個季節,或許只有皇家冰窖有存冰了吧。”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魏冉心中一動,頓時又想到一個賺錢的法子,那就是製冰。
殊不知,溫夫人已經提前一步完成了夏日製冰。
幼娘一手撐著油紙傘,一手將被熱汗粘連在胸口的淺粉色衣衫拉開,再用潔白如玉的手掌往裡面煽風。
魏冉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問道:“戲樓租下來了?”
沈幼娘嫵媚一笑:“那當然,本姑娘出馬,那戲樓老闆被迷的連降四次價,兩萬銀子一個月的價格,硬是被他談到了七千兩,咯咯……真逗。”
對於沈幼孃的魅力這一塊,魏冉還是比較認可的。
若是在長安舉辦個選美大賽,妥妥能殺進前十的大美妞兒。
如果她再年輕個十歲八歲,前五都有可能。
沈幼娘指著那群鏢師道:“這些都是去花坊收來的,我給花坊的老闆留了話,讓他多收些應季的花骨朵送來這裡,殿下看看這些夠不夠?”
“夠了,足夠了。”
“你們把這些花送到那個房間。”
魏冉手指著一間廂房吩咐,那裡有個和長安提煉香水使用的鍋爐一樣的鍋灶。
無論是燒玻璃還是提煉香水的鍋爐,都是他為準備拍賣會提前計劃好的,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走,跟我來。”
沈幼娘嬌軀一顫道:“殿下是要……製作香水?”
“嗯。”
“我,我真的可以嗎?”
香水只有魏冉和溫夫人有資格接觸,這在閔王府都是公開的秘密,沈幼娘也有所耳聞。
魏冉折身回來,抬手便攬住她纖細柳腰:“當然可以,你和溫夫人一樣,是我最信任的人。”
沈幼娘哭了,淚眼朦朧,但臉上卻帶著笑,此刻才真真切切的知道,原來自己也已成為接觸香水這種核心機密的人。
她哭是因為感動,感動是因為這份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