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兵如同驅趕牲口一般,衝入漢軍陣中。
用刀鞘和馬鞭,強行將原本熟悉的袍澤拆散。
將一個個完整的方陣攪得七零八落。
然後粗暴地將他們重新聚攏成一個個百人隊。
整個大營,一時間充滿了西涼兵的喝罵聲,兵器碰撞聲。
以及漢軍將士們敢怒不敢言的壓抑喘息聲。
隨後,樊稠和張濟各自麾下的一千名西涼精銳騎兵,翻身下馬。
他們,就是董卓為這支新軍準備的新鮮血液,也是新的骨架。
這些久經沙場的西涼老兵,三人一組,五人一群。
被安插進每一個新的百人隊中,擔任新的隊率和什長。
他們用最直接的暴力手段,取代了原來的軍官,建立起新的權威。
一個時辰後,原本那支軍容嚴整、氣勢沉凝的漢軍精銳,已經面目全非。
它被肢解,重組,然後注入了董卓的基因。
樊稠和張濟看著眼前這兩支重整後歸屬於自己的軍隊,滿意地點了點頭。
“出發!”
隨著二人一聲令下,兩支龐大的隊伍,如同兩條被強行扭轉方向的河流,開始緩緩流動。
一支前往澠池,一支開赴華陰。
董旻騎在馬上,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直到兩支大軍的尾巴都消失在地平線上。
他才調轉馬頭,對著身後剩下的三千騎兵下令:
“回京!”
......
夜幕降臨,相國府燈火通明,戒備森嚴。
曹操攜著愛妾卞氏,在侍女的引領下,踏入了宴會的大堂。
他一出現,堂內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間聚焦過來。
但很快,這些目光就越過了他。
落在了他身後的那個女人身上。
那便是卞氏。
她並非出身名門,身上沒有那種嬌生慣養的貴氣。
反而帶著一股風塵中磨礪出的獨特韻味。
一身素雅的長裙,包裹著一副成熟豐腴、凹凸有致的身段。
走動間,腰肢搖曳,如弱柳扶風。
一張臉兒飽滿瑩潤,活似掐得出水的蜜桃。
尤其那雙桃花眼,眼波流轉間,直勾勾地,彷彿帶著鉤子。
這是一種與蔡琰的清冷端雅、何後的雍容華貴截然不同。
充滿了煙火氣和生命力的美。
“咕咚…”
主位上的董卓自己都沒察覺,他狠狠嚥下了一口涎水。
眼睛裡毫不掩飾地迸射出,如同野獸盯上獵物的灼熱光芒。
他心中瘋狂吐槽。
“好你個曹阿瞞!”
“竟私藏如此尤物!”
“可真是豔福不淺啊!”
曹操驟感那道黏膩而充滿侵略性的目光。
他的心猛地一沉。
下意識地側過半個身軀,將卞氏擋在了自己身後。
握著她的手也不由得緊了幾分。
這護食般的舉動,更是刺激了董卓。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玩味的弧度。
......
曹操那雙銳利的眼睛,早已將堂內的一切盡收眼底。
董卓的左手邊,首席是面色陰沉的相府長史李儒,次席是神情莫測的河南尹賈詡。
右手邊,首席是一位身材魁梧、氣度沉穩的武將,正是新晉的北軍中候張遼。
張遼身後,還坐著兩個年輕人。
一個眼神倨傲,是董卓之侄董璜。
另一個則目光銳利如鷹,是張濟之侄張繡。
侍女似乎早已習慣了相國的脾性。
面不改色地將曹操二人引至左邊第三席。
恰好在賈詡之下。
這個座次,本身就是一種無聲的宣告。
人已到齊。
董卓收回目光,但那股子邪火卻被徹底點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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