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
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護衛,推開了厚重的院門,聲音低沉。
“張大夫?”
護衛看清來人,眉頭微皺,有些詫異。
“你不守在宋府,這個時候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張大夫正是之前從宋府狼狽離開的那位。
此刻,他滿臉焦急,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顯然是一路疾奔而來。
“我有急事,要見張公子!”
張大夫的聲音急切,帶著一絲顫抖。
護衛看了一眼緊閉的廂房門,有些猶豫。
“公子這會兒……不方便見客。”
“有什麼事,你先跟我說,我再轉告公子。”
張大夫壓低了聲音,如同蚊蚋一般,卻又字字清晰:“宋家小姐,醒了!”
“什麼?!”
護衛臉色驟然一變,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她怎麼會醒的?”
“中了那種毒,沒有公子的解藥,她怎麼可能醒得過來?”
張大夫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
“……就是這樣,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毛頭小子,竟然把宋小姐給救活了!”
張大夫咬牙切齒,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和不甘。
“現在,宋家上下,都把他當成了神醫一樣供著!”
護衛聽完,臉色陰沉如水,彷彿能滴出水來。
“張大夫,你先回去吧。”
“這件事,我會稟報公子,妥善處理的。”
“好,好。”
張大夫連連點頭,如釋重負。
“那……我就先告辭了。”
他轉身離開,腳步匆匆,消失在夜色之中。
護衛目送張大夫遠去,緩緩關上了院門。
他站在原地,猶豫了片刻,眼神閃爍不定。
最終,他還是邁開腳步,朝著張衝所在的廂房走去。
“咚咚咚。”
他輕輕敲了敲門,聲音恭敬而低沉。
“公子,屬下有要事稟報。”
房間內,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回應。
過了許久,才傳來張衝不耐煩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和慵懶。
“滾進來!”
護衛推門而入。
一股濃郁的脂粉味,混合著淡淡的麝香,撲面而來,讓人有些窒息。
他低著頭,不敢去看床上的景象,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什麼事?”
張衝的聲音,從層層疊疊的床帳內傳出,帶著一絲不悅。
“公子……”
護衛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
“有人,把宋玉瑤救醒了。”
他將張大夫的話,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不敢有絲毫隱瞞。
“……”
房間內,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張衝原本正要攀上巫山之巔,享受那極致的歡愉。
聽到這個訊息,他猛地一僵,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所有的興致,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蕩然無存。
他一把推開身上如八爪魚般纏繞著他的女子,猛地掀開床帳,一躍而起。
“你說什麼?!”
他赤身裸體地站在那裡,臉色陰沉得可怕,彷彿要吃人一般。
“再說一遍!”
護衛低著頭,再次將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講述了一遍,每一個細節都不敢遺漏。
“……就是這樣,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江湖郎中,竟然解了宋小姐的毒。”
護衛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微不可聞。
“啪!”
張衝怒不可遏,一巴掌狠狠地拍在身旁的紫檀木桌子上。
巨大的力量,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茶水四濺。
“廢物!”
“我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什麼用?!”
“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四個女子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嬌軀如同風中落葉一般,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護衛也低著頭,一言不發,任由張衝發洩著心中的怒火。
張衝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如同一個即將爆發的火山口。
他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那個壞他好事的傢伙碎屍萬段。
“該死的!”
“竟然敢壞我的好事!”
原本,他計劃得天衣無縫,堪稱完美。
先給宋玉瑤下毒,讓她昏迷不醒,陷入絕境。
再過些時日,等到宋遠山徹底絕望,走投無路的時候。
他再以張家的名義,高調上門提親,展現出張家的“仁義”和“擔當”。
等把人娶進門,再順理成章地把宋玉瑤救醒。
到那時,不僅可以抱得美人歸,得到宋家獨女宋玉瑤,還可以順勢掌控宋家,將宋家的一切都據為己有!
可現在,一切都泡湯了,化為烏有。
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傢伙,竟然破壞了他精心策劃的計劃!
這讓他如何能忍?如何能甘心?
“你……”
張衝猛地抬起頭,指著護衛,聲音嘶啞而陰冷。
“立刻!馬上去給塗山兄弟傳話!”
“讓他們去把那個不知死活的江湖郎中,給我處理掉!”
“不留全屍!”
“還有!讓他們再去宋府走一趟。”
張衝咬牙切齒,陰惻惻的聲音,在房間內迴盪。
“她要繼續沉睡,我才有可趁之機!”
“是!”
護衛恭敬地應了一聲,不敢有絲毫遲疑,轉身快步離去,執行張衝的命令。
張衝重新躺回床上,眼神陰鷙。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四個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邪火,重新燃起了慾望。
“繼續!”
他低吼一聲,如同一頭餓狼一般,撲了上去。
四人顫巍巍地迎合,賣力地取悅著張衝,不敢有絲毫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