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這……”
宋遠山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他拼命回憶著,卻始終想不出,自己究竟何時得罪過這樣的高手。
“我宋家世代經商,向來與人為善,從不曾與人結怨啊……”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宋遠山的聲音都在顫抖,死死盯著許元,彷彿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神醫,既然您能看出小女的病症,那一定有辦法醫治,對吧?”
許元微微頷首。
“辦法,自然是有的。”
他開啟藥箱,取出一套金針,在燭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芒。
“只需以金針渡穴,將宋小姐體內淤積的毒素和那股霸道的‘暗勁’,盡數逼出,便可無恙。”
宋遠山聞言,狂喜之情溢於言表。
“那就有勞神醫了!”
深深一躬,姿態放得極低。
許元拈起一根金針,深吸一口氣,眼神陡然變得銳利如鷹隼。
丹田之中,內力瘋狂湧動,沿著經脈,匯聚指尖,最終注入金針。
“膻中穴!”
手腕一抖,金針如閃電般刺入宋玉瑤胸前一處穴位,快、準、狠!
“嘶……”
在場的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目瞪口呆。
這等針灸手法,簡直聞所未聞!
金針刺入穴位,竟無一絲血跡滲出,反而有一縷縷肉眼可見的白色霧氣,自針孔處緩緩溢位,如夢似幻。
“中脘穴!”
“氣海穴!”
“關元穴!”
……
許元每一次落針,都精準得令人髮指,或深或淺,或快或慢,拿捏得妙到毫巔。
人體周身穴位,他早已爛熟於胸。
隨著一根根金針刺入,宋玉瑤的嬌軀,開始微微顫動,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她體內遊走。
原本蒼白如紙的臉頰,也漸漸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那是生命的氣息。
“神闕穴!”
許元眼中精芒爆閃,最後一根金針,穩穩地刺入了宋玉瑤的肚臍。
這是最為關鍵的一針!
“嗡……”
一聲輕微的震顫,自宋玉瑤體內深處傳出,彷彿有什麼無形的枷鎖,被徹底打破。
“呼……”
許元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緩緩收針,額頭上已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這一番施針,看似簡單,實則耗費了他極大的心神和內力。
“咳咳……”
就在這時,一直昏迷不醒的宋玉瑤,突然輕咳了兩聲。
睫毛顫動,眼皮緩緩睜開,露出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
“小姐!小姐醒了!”
丫鬟小紅喜極而泣,激動地大喊。
“玉瑤!你終於醒了!”
宋遠山老淚縱橫,快步走到床邊,緊緊握住女兒的手,聲音哽咽。
“爹……小青……小紅……”
宋玉瑤看著眼前這些熟悉的面孔,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似乎還未從昏迷中完全清醒過來。
“我……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小姐,您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丫鬟小青輕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
宋玉瑤輕輕搖了搖頭。
“我只記得……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宋遠山連忙將宋玉瑤昏迷三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每一個細節都不曾遺漏。
宋玉瑤聽完,俏臉上滿是震驚。
“原來……我竟然昏迷了這麼久……”
她轉過頭,看向靜靜站在一旁的許元,美眸中充滿了感激。
“多謝這位公子救命之恩,玉瑤沒齒難忘。”
她掙扎著想要起身行禮,卻被許元伸手攔住。
“宋小姐不必多禮,你身中兩種奇毒,剛剛甦醒,身體還很虛弱,需要靜養。”
許元語氣平淡,波瀾不驚,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宋小姐,可否請您仔細回憶一下,三日之前,您都去過哪些地方?又見過什麼人?接觸過什麼特別的東西?”
許元收起金針,緩緩問道,目光如炬。
這句話,讓原本沉浸在喜悅中的宋遠山,猛然驚醒。
是啊,女兒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中毒?
而且,還是兩種毒!
若不是許元醫術通神,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宋遠山越想越是後怕。
宋玉瑤微微蹙眉,陷入了沉思,似乎在努力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