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腦熱,全靠硬抗。
受傷更是隻能聽天由命。
“這……”
許元有些遲疑,這本醫書,太過珍貴了。
“許大哥,這本醫書是我家祖傳的,雖然算不上什麼神功秘籍,但在我們這窮鄉僻壤,也算得上是寶貝了。”
阿秀見許元猶豫,連忙說道。
她的聲音,有些急切,生怕許元拒絕。
“我們家世代行醫,只可惜到了我爹這一代,醫術沒落,這本醫書放在我們手裡,也只是蒙塵,不如送給許公子,說不定還能發揮些作用。”
阿秀的父親,也在一旁幫腔:
“是啊,恩公,你就收下吧,這也是我們一家人的一點心意。”
老人眼神真摯,充滿了期盼。
許元看著眼前的父女,感受到了他們的真誠。
他不是一個矯情的人。
更何況,這本醫書,對他來說,確實有用。
“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許元不再推辭,將醫書收下,隨後轉身離開。
“恩公慢走,以後有空常來家裡坐坐。”
老人將許元送到院門口,依依不捨地揮手告別。
許元也向他們揮了揮手,快步離去。
村子裡的燈火,漸漸亮起。
炊煙裊裊,飯菜的香味,在空氣中瀰漫。
許元加快了腳步。
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簡單弄了些吃的,許元點燃油燈。
昏黃的燈光下。
他拿出那本《金針術》,再次翻看起來。
對於今天殺兩人,許元並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是該殺之人,沒有什麼心裡負擔。
那些看到了事情經過的村民,許元相信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一旦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惹惱了龍虎嶺的人,那就是滅頂之災!
更何況,這些村民,對許元,還是有幾分敬畏的。
畢竟,空手奪白刃,一拳打死兩個山賊,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許元拋開雜念,認真閱讀醫書。
這一次,他看得更加仔細。
每一個穴位,每一條經絡,每一種針法,都牢牢地記在心裡。
這本《金針術》中記載的針灸之法,與他前世所瞭解的中醫針灸,有許多相似之處,但也有些許不同。
似乎更加精深玄妙。
想到這裡,許元心頭一片火熱,繼續研讀醫書。
穴位的名稱,位置,功效,針灸的手法,要領,慢慢地印入他的腦海。
為了更好地理解,他甚至嘗試著在自己身上比劃,尋找書中所描述的穴位。
指尖輕輕按壓,感受著面板下的細微變化。
有時按對了地方,會有一種痠麻脹痛的感覺。
這種奇妙的體驗,讓他對《金針術》更加著迷。
兩個時辰後,油燈見底。
許元緩緩合上手中的泛黃醫書,指尖摩挲著封面上那古樸的《金針術》三字。
眼前浮現出一行淡淡的光幕。
金針術(入門1%)。
許元心中微微一喜。
醫道之門,已然開啟。
他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只覺渾身筋骨都鬆快了幾分,白日裡木工勞作帶來的酸脹疲憊也消散殆盡。
看書,竟有如此奇效?
許元起身,活動了一下略顯僵硬的身體,發出噼啪的骨骼脆響。
夜已深沉,蟲鳴低吟,窗外一片靜謐。
但他並未就此歇息,變強的渴望,如同野草般在他心底瘋長。
來到院中。
月光如水,傾瀉而下,為小院披上了一層銀紗。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驟然變得銳利,如同出鞘的利劍,劃破夜的寧靜。
扎馬,衝拳,踢腿,格擋……
一套軍體拳,被他演練得虎虎生風,剛猛迅捷。
瀑布苦練,脫胎換骨,技能突破,肉身更上一層樓。
此刻的軍體拳,每一拳轟出,都帶著隱隱風雷之聲,空氣都彷彿被撕裂。
拳風呼嘯,勁氣四溢,帶動周身氣流都微微震顫,發出嗚嗚的聲響。
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汗水浸透衣衫,又被夜風吹乾,留下淡淡的鹽漬。
肌肉痠痛,卻又帶著一絲難言的興奮。
突破,變強,在這亂世之中,唯有力量,才是生存的保障!
直到身體達到極限,許元才緩緩收功,吐納練氣,平復體內奔騰的氣血。
簡單沖洗一番,換上乾淨的衣衫,許元回到房間,倒頭便睡。
一夜無夢。
第二天,清晨。
許元準時醒來。
洗漱完畢,吃了早飯。
他便匆匆趕往瑞木堂工坊。
木工活現在可是他的謀生手段。
當他趕到工坊時,學徒們早已各司其職,將工坊打理得井井有條。
刨子聲,鋸木聲,鑿子聲,已然在空氣中響起。
許元徑直走向自己的工位,熟練地拿起刨子,挑選好一塊木料。
今日的活計,是一批客戶定製的木箱,樣式簡單,但卻需要精細打磨,考究的是木匠的基本功。
木箱,凳子,桌子,這些基礎的木工活,對他而言早已是信手拈來。
他的目標是成為像師傅李瑞那樣的高階木匠。
製作更精細,更復雜的傢俱,甚至是豪宅,官府的訂單。
那些高階別的單子,才是大頭,利潤豐厚。
但想要接到那些單子,就需要更精湛的手藝。
在整個瑞木堂工坊,目前也只有師傅李瑞和少數兩三位老師傅,能夠勝任官家的訂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