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想見她,她立刻就飛回國了,可一見面,他就為了個替身責怪她的朋友。
手指無意識地揪住衣角揉搓,勉強扯起嘴角,淚珠從眼角滑落,“我以為,憑藉我們之間的感情,你能理解我的……”
沈以安看到她受傷的神情,內心竟毫無波瀾。
忽地,懷中的人兒發出悶悶的聲音。
“既然你覺得以安哥哥能理解你,那為什麼不告而別呢?”
“你一回來不跟以安哥哥道歉,反而還責怪以安哥哥不理解你。”
“誰都有追夢的權利,可你不能一邊肆意追夢,一邊又理所當然地覺得,別人就應該在原地等你回來,以安哥哥也是會心疼的!”
她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嗎?
她在心疼自己。
他的手指微微蜷縮,心臟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動。
姜知徽咬著下唇,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說她貪得無厭,既要又要嗎?
可是如果兩人的關係好,另一方一定會毫無保留地包容理解另一方的。
她覺得自己與以安哥的感情,能抵抗得住這樣的小危機。
一個替身,說白了就是個外人,是她與以安哥之間關係的調和劑,有什麼資格指責她?
白蘇禾翻了個白眼,覺得沈以安這次太過分了,語氣惡劣道:“知徽這次回來,可都是為了某人,某人可別不知好歹。”
姜知徽臉頰浮現兩團紅暈,扯了扯白蘇禾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聽到這話,沈以安內心依舊毫無波動,他有些詫異。
難道他不應該感動,欣喜,推開替身將姜知徽抱在懷裡嗎?
不等他仔細琢磨,懷中的人突然推開了他。
池知夏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情緒,“我、我肚子突然有些疼,我出去一下。”
說完,不等任何人回應,奪門而出,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沈以安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奈何她跑得太快了,連衣角都沒抓到。
“呵呵,看來是認清自己的地位,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白蘇禾雙手環胸,像是打了場勝仗。
姜知徽看著她的背影,對她再次升起憐憫之心。
快步走到拐角處,池知夏才放慢腳步。
她並沒有打算離開。
若是別的任務物件,她肯定做完過場就離開,但這位可是沈以安。
出手大方的沈以安,只要今天晚上能讓姜知徽低頭道歉,她就能得到十萬的獎金。
在走廊中帶了十幾分鍾,池知夏才準備回包間。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一聲氣急敗壞的聲音,“池知夏你不是走了嗎?好啊,我就知道你不死心,還想跟知徽姐搶男人!”
“你要搞清楚,你只是知徽姐的替身!以安哥的心裡只有知徽姐,你別再妄想了!”
白蘇禾氣勢洶洶地走來,推了把她的肩膀。
池知夏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鼻腔裡發出低沉的笑聲,“那我們拭目以待,看到最後沈以安會選擇誰。”
白蘇禾被她突然轉變的態度愣住,半晌才反應過來,“好啊!你果然是裝的!要是以安哥知道你是這種心機女,你看他還會把你留在身邊嗎!”
“哦。”池知夏敷衍地發出一個單音節。
白蘇禾氣得咬牙切齒,上前還想推她一把,手還沒捱到她,就見她直直朝著後面倒去。
“不是……你碰瓷?!”
池知夏餘光裡撇了眼快速朝她靠近的身影,微微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