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
幾個黃頭髮混混,堵在門口,像是在圍堵什麼人。
沈以安眉頭緊皺,開啟車門欲要下去,忽地感受到手腕被人抓住。
蒼白的手指,緊緊揪住他的衣袖。
“不要去……”池知夏雙眸泛著水光,滿眼擔心。
沈以安抿了抿唇,覺得她有些無理取鬧,還沒有同情心。
“害怕就在這裡待著。”
說完,甩開池知夏的手跳下車。
沒有發現,在他跳下車的一瞬間,原本害怕的快哭的人,瞬間百無聊賴地依靠在椅背上。
“宿主,別看了,快點跟著去,待會還有你的戲份呢。”系統催促道。
“著什麼急?這不白月光還沒出場呢嗎?”池知夏悠閒地晃著腿。
今天這一齣戲,是原劇情裡,沈以安與姜知徽打破冰點的一夜。
姜知徽在酒吧買醉,被地痞流氓盯上。
在極度恐慌之下,她給沈以安打電話求助,沈以安情急之下什麼也沒準備就趕來了。
沈以安看到流氓拿著酒瓶子,朝著姜知徽揮去,想也不想將人護在懷裡。
而身為配角的她,需要在關鍵時刻替沈以安擋傷害,留一頭的血。
那些地痞流氓被鮮血嚇得逃跑了。
姜知徽因害怕暈了過去,沈以安第一時間將她送去了醫院,丟下一頭鮮血的池知夏不聞不問。
也是這一晚,讓池知夏起了給沈以安下藥的念頭,設計白月光親眼看到她跟沈以安上床,當然最終會弄巧成拙,成全了男女主。
她就是個妥妥的工具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這劇情全都是槽點啊,都是去醫院,就不能兩個一起送過去嗎?怎麼說也是認識的人,把一個受傷嚴重人丟在一邊不管,你不覺得太崩人設了嗎?”池知夏搖了搖頭。
“這個、這個這個……”系統支支吾吾,翻爛了小說,都沒找出個解釋來。
車外,姜知徽已經出來了,躲在沈以安的身後。
池知夏轉了轉手腕,“待會記得把我的痛覺遮蔽掉。”
“好的宿主,宿主您請大膽飛,系統為你燒紙又刻碑~”系統操著破銅爛嗓,幸災樂禍地唱著。
她嘖了一聲,“難聽,閉嘴。”
系統:“哼!”
“以安……我好害怕……”姜知徽緊緊抓著沈以安的手臂,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沈以安眸光犀利的掃射的幾人,聲音卻輕柔,“不怕,我在。”
黃毛看著自己撩了半天的美人,看都不看他一眼,扭頭對著別的男人投懷送抱,鼻子差點氣歪。
“呦,還認不清局勢呢?竟敢在爺爺我跟前秀恩愛?”
“給我好好教訓這對狗男女!”
黃毛一聲令下,小弟們抄起傢伙,朝著兩人走去。
忽地,一個酒瓶子朝著姜知徽襲去。
沈以安想也不想,將人護在身下。
他緊閉著雙眸,已經準備好頭被開瓢了。
“啪!”的一聲脆響,在他身後響起,可絲毫沒有察覺到疼。
“啊!血!”姜知徽忽地驚恐地尖叫起來。
沈以安緩緩回過頭,就看到一道纖細瘦弱的身影,擋在他的身前。
鮮血順著她的胳膊,滴落在她雪白的裙襬上,很快便染紅了一大片。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她那麼膽小怕事,卻有尤其擋在他的面前……
他雙眸通紅,聲音帶上不易察覺的顫抖,“知夏……”
怪他,怪他沒有及時護住她。
可他當時正護著知徽,根本沒有注意到她。
“對不起,下次我一定會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傷。”
“只要你沒事就好……”池知夏臉色慘白,還衝著他露出勉強的笑,身體搖搖欲墜。
沈以安顫抖著雙手,將人接住,“我們趕緊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