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就不要插手小輩們的事了。”他冷冷丟下一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你……!”季父氣得直喘粗氣。
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是聽從自己的安排,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與他對抗。
他不需要的是順從的繼承人,能任由他擺佈的繼承人……
這個變數,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玩具!
他的臉徹底陰沉下來,拿出手機開始聯絡那些老夥伴。
季臨川結束通話後,臉色也沒好看到哪去。
季父既然說了要收回,他便提前做好佈局。
好在這幾年,他提前做好了規劃。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
助理神情古怪,“季總,沈少說要見你,現在他就在樓下。”
季臨川挑了挑眉,半晌,“讓他上來。”
“是。”助理應了聲,就去將人帶上來了。
沒一會,人便帶到了。
沈以安髮絲有些凌亂,領口的扣子都系錯了一顆,此刻哪裡有沈少溫柔形象。
當看到季臨川,他的眼神驟變,似是聚著團團火焰。
他疾步朝著季臨川走去,越過辦公桌,揪住季臨川衣領,重重揮起拳頭。
“畜生!!連自己妹妹都碰!你還是人嗎?!”他的胸膛劇烈起伏。
在聽到季臨川竟然撤下了關於金大小姐的稿子,他便慌了。
季臨川這樣的人,首選是拉別人來當擋箭牌,金大小姐便是最合適的人。
可他竟然撤下了,就讓眾人一起議論他的私生活。
他為什麼要做這種,徒勞無功且還會損害自身和季家名譽的事情!
只有一種可能……
沈以安鑽進拳頭,揪著他的衣領,再度揚起了拳頭。
季臨川偏著頭,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淡淡輕笑,“聽聞沈少為人溫柔,帶人溫和,今天這般倒像是著了魔。”
“是,我是著了魔,喜歡的女人竟然被她哥哥給睡了,換成是你你不瘋?”
季臨川眼底劃過一抹異光,抿著唇沒有開口。
這幅沉默的模樣,落在沈以安的眼中,便是預設。
“果然,你們昨晚廝混了一夜……”沈以安的嘴角牽起一抹嘲諷。
但沒關係,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她的心。
“那本日記中的男人,到底是誰?”
季臨川挑了挑眉,“你說呢?”
“哦忘了,你只見過那一頁的情書,卻沒見過整本日記本,如果你見過了,就不會跑來問我了。”
“什麼情書,最多算小黃文,你也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沈以安額角上的青筋狂跳,“不用在這跟我打啞語。”
季臨川將他的手扯下,慢條斯理地理了理領帶,“如果你看過整個日記本,你會發現她從三年前,便開始寫了。”
“不知道你們才認識三個月,怎麼會成為她日記本中的男主角呢?”
沈以安的手指僵住,三年前便開始了……
三年前他正在給知徽準備表白驚喜,怎麼可能會認識知夏,而知夏剛好給季臨川當著三年的妹妹。
他猛地攥緊拳頭,那為什麼知夏會義無反顧地擋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