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眸緊緊盯著池知夏,抬腳走到她面前,隨手將餐盤放在一旁,“要不要不吃點東西?”
池知夏撇了一眼,白花花的粥食,上面鋪了些牛肉和蝦仁,一點油水都沒有。
她擰著眉,將頭撇向了一邊。
這一幕,落在沈以安的眼中,就成了對他厭煩,連他做的飯都一起厭惡。
他勾起唇角,可眼底結著厚厚的冰碴,“不吃也好,那便先吃點別的。”
“你想做什麼?”池知夏。
“做什麼?”沈以安的目光,從她慘白的臉上移開,緩緩下滑。
飽滿之地,再到纖細的腰肢,白嫩纖長的雙腿,最後定在了她的一雙瘦小的雙腳上。
她的腳瘦得可憐,腳背骨節凸出,面板薄得能看見下面交錯的血管。
如果腳踝上拴上點其他什麼東西,一定很容易留下痕跡。
他的呼吸急促,手指忍不住撫摸上去。
他的指腹因健身變得粗糲得像砂紙,可力道卻輕得像是怕碰碎瓷器。
女人掙扎了兩下,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他覺得比秋風裡的風鈴聲還要動聽。
女人掙扎了一會,突然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秀長的修頭髮蓋住半張小臉,讓人看不清情緒。
“狗男人,力氣還挺大,把我都給弄疼了,看我待會怎麼治他!”池知夏咬著後槽牙。
“……”系統。
沈以安怔了怔,眸光亮得駭人。
她這是打算跟自己好了?
他張了張口,可還沒等他說什麼,她的一句話,將他一腳踹到冰窖底。
“他怎麼樣了?”她的聲音很輕,如果不是他此刻正觸控著,恐怕下一秒就在他眼前散去。
他……
不用想便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誰。
他嘴角還掛著半抹笑,可面頰肌肉突然僵住。
“怎麼?你不相信我會放過他?”
池知夏偏過頭,沉默不語。
她果真不信任自己!
男人面上的笑意還沒褪去,面部的肌肉卻止不住地抽搐。
好好的一張俊臉,整得跟精神病似的。
真的好難看。
池知夏收回視線,“既然是約定,可我卻什麼都不知道,這讓我怎麼相信你。”
話音剛落,她便感受到腳腕上傳來一陣疼痛,那雙手好似要將她的腳腕給捏斷。
半晌,對方才鬆開。
“好,讓你看看他的情況,等確定了之後,我不準再在你的口中,聽到他的名字。”沈以安咬著後槽牙,恨不得把要吃給咬碎了。
池知夏目的得逞,眨巴著眼睛,“我也沒說他的名字啊。”
“……”剛把手機遞過去的沈以安。
這是在跟他嬉皮笑臉?
沈以安在內心冷笑,還以為自己是當初的沈以安,會對她輕聲細語,會將她護在懷裡嗎?
等你知道看完季臨川狀況的之後,將會面臨什麼,估計是再也笑不出來了。
池知夏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直接用他的手機搜尋季臨川的新聞。
沈以安信守承諾,將各個平臺的新聞都撤下去了。
按理說民眾應當會感到疑惑,吐槽資本的力量,聲討季臨川的聲音不會這麼快消失。
可現在網路上,已經基本看不到關於季臨川的新聞了,反而是金小姐和季父醜聞,正被民眾大肆抨擊。
她眨了眨眼睛,他倆能有什麼醜聞?
腦海中閃過年輕貌美的大小姐,和頭髮發白糟老頭在一起的畫面。
頓時惡寒的抖了抖身子。
她隨便點了個新聞進去,瞬間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原來金小姐因個人情緒,將已麻醉的病人丟在手術檯上四十分鐘不聞不問,不知道被哪個有心人給爆出來了。
此時,評論區已經炸了。
【我靠!這也太不負責了,這種人也能當醫生?咱們國家離完蛋不遠了。】
【這都不弔銷醫師資格證書?】
【不就是四十分鐘嗎?人又沒事,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
【呵呵到現在還有人共情資本呢,咱們的千金大小姐,把麻醉好的病人扔在手術檯四十分鐘,這可不是簡單的醫德問題,已經涉嫌違法了知道不?】
【本來我還挺崇拜她年紀輕輕就能當主刀醫生,沒想到竟然這麼不負責任,怪不得人家都說醫生年紀越大越吃香,合著人家不光經驗多人還穩重。】
【呵呵,你以為這跟年紀大小有關嗎?人穩不穩重是個人性格的問題,不有大把的人四五十了,還至死是少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