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涵素真人聞言，大腦瞬間宕機，整個人愣在原地。
若這話是芙蕖說的，還有可能是在和他開玩笑。
可這話是陵越說的，就百分百不可能是假的。
涵素真人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屠蘇。
陵越和屠蘇雖然是天墉城的弟子。
但兩人一直都在後山修行，從來沒有來過前山。
而他忙於天墉城和除妖的事情，也從來沒有主動過問過屠蘇的事情。
眼下，這才猛地反應過來。
屠蘇的境界，竟然已經達到了煉己築基4階，只比芙蕖低一階。
天墉城新一代弟子中，也只有陵越陵端芙蕖等幾名天賦較高的人境界比他高了。
但是，屠蘇才被紫胤真人收入門下，不到一個月時間啊。
恐怕要不了多久，屠蘇就會成為當代弟子中的第一人。
不過，修為高低代表的只是道法上的資質。
劍道修行又是另一方面。
對於屠蘇在修道方面的天賦，涵素真人早就領教過了，畢竟是第一次修行就覺醒出星蘊鳳凰的妖孽。
“屠蘇，剛才那股正氣浩然，威勢磅礴的劍意是你發出的？”
涵素真人看向屠蘇問道。
“回掌教真人，是！”
轟隆隆.....
再次從屠蘇口中確認。
涵素真人只覺腦海中響起炸鳴聲，手中長劍一時沒拿穩，直接掉在了地上。
作為天墉城內，為數不多幾個知道屠蘇身份內幕的人。
即便現在親口聽到屠蘇肯定的回答，他也不敢相信。
這不是不相信屠蘇在劍道修行方面的資質。
其中最為關鍵的問題是。
他體內被封印的焚寂劍靈，和焚寂煞氣。
按照正常情況，屠蘇絕對不能修行以氣御劍。
以他自身的條件，修行以氣御劍只會助長體內焚寂煞氣，最後被焚寂吞噬心智，陷入永無止境的殺戮之中。
涵素真人相信，紫胤真人也明白這個道理，是肯定不會讓屠蘇接觸以氣御劍的。
當時的空明幻虛劍劍印都是兩人共同施展，才勉強將其體內煞氣封印。
紫胤真人雖為劍仙，也絕計不可能獨自解決屠蘇體內焚寂煞氣的問題。
而且剛才那股劍意，其中蘊含的浩然正氣，若不是胸懷坦蕩，正義十足之人，即便修為再高，也絕對不可能斬出那樣一道劍意。
這和屠蘇體內被封印的焚寂煞氣截然相反。
涵素真人只覺大腦一片恍惚。
他最後將目光看向自己的女兒。
“芙蕖！”
“剛才那道劍意，到底是不是屠蘇斬出來的？”
芙蕖扭頭看了屠蘇一眼。
抿了抿嘴唇，小心的點了點頭。
一連問了三次。
全都是一個答案。
哪怕涵素真人心中再質疑，此刻也有了幾分相信。
可！
這種情況，實在是亙古未見。
那焚寂可是上古兇劍，內含足以焚燬一切的邪火之力。
屠蘇一個小孩子，體內承受了足以毀天滅地的焚寂煞氣不說。
還能斬出如此正義磅礴的一劍？
涵素真人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沒能想明白。
不過，他看了看面前的情況，也只能暫時將這件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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