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炮一樣的腳掌踢擊在秦陽的雙手上。
好像是被駿馬尥蹶子一般踢上來,骨頭都好像要斷裂一樣疼。
嘶!
不過,在疼痛過後,秦陽又覺得被踢擊的地方麻麻癢癢,好像有一雙柔荑小手在按摩。
“爽!”
秦陽大叫。
別說秦牧,就連在一旁觀戰的幾老都面面相覷。
【這兩小屁孩一個比一個怪!】
【我看陽兒先前齜牙咧嘴,好像骨頭都斷裂一樣。結果他大喊一聲‘爽’。】
【不瘋魔不成活。打架就要瘋,就好像我手裡的刀一樣,快快快,狠狠狠,好像要劈開天地一樣的氣勢。】
屠夫只剩半截身子,看到兩小兒打架,身上好像被點燃熊熊烈火一樣,蹦蹦跳跳朝著天邊揮砍出一片片刀刃。
【不好。又瘋一個。】
【估計是被殺豬的給傳染了,以後讓陽兒離屠夫遠一點。】
司婆婆眼睛狠狠瞪了一下屠夫的半截身體,轉而看向兩小身影。
“好!你既然不怕痛,那就站在那讓我打!!”
秦牧大喊一聲。
秦陽當真是站在那一動不動,不是他真的瘋了,而是那鼓起皮膜來的撕裂疼痛。
竟然在秦牧的擊打過程中有了環節,麻麻癢癢的,還很舒服。
這種感覺就像是古時候給鐵爐吹風加熱,取了牛肚子,將氣吹進去,又用錘子砸扁。
如此反覆。
而他身體的皮膜好像那丟進火爐裡的鐵塊,千錘百煉。
千錘就是秦牧不停的擊打。
百鍊就是氣血像火焰一樣燃燒皮膜。
而這就是【牛魔大力拳】最後一式——牛魔運皮的功法。
只有一式,卻有百種變化。
正好對應全身大大小小不同部位的面板。
“哈~哈~”
秦牧停下來,雙手撐膝,大口大口喘著氣,“你這也太變態了。我感覺你的面板都有屠夫爺爺的刀那麼硬了。”
“不練了。不練了。天都黑了。快回去。”
秦陽心滿意足。
這不是他受虐狂,他感覺自己離煉骨境界只差一線!
只要再來一次【無法無念】,哪怕只是短短几秒鐘都行。
夜幕降臨,殘老村也陷入黑暗。
秦陽秦牧是睡在外屋,半夜,秦陽聽到外面戰鼓擂擂的嘶喊聲,又好像錢塘江的潮信。
他睜開眼,就看到秦牧也睜開眼。
兩人沒說話,看向屋外,原本模模糊糊的黑暗中,視線越來越清晰。
他們看到如墨一樣的黑夜中,森林裡好像灑下星屑一般,光光點點。
秦陽是覺得像螢火蟲。
那黑暗中是一個個魔在和光明交戰。而那潮信一樣的聲音,就是神魔的吶喊聲。
兩人迷迷糊糊睡著了,只有兩人胸前半塊玉佩在微微發著幽藍的光。
天亮了。
馬爺、瞎子、瘸子抓來了更多的靈獸來煉血。兩人吃完靈血後。遙望著江邊。
司婆婆站在村子口看著二人的身影,“我們雖然把他們養大,但我知道,牧兒陽兒都不屬於殘老村。他們終究要離開。。。”
村長不知道啥時候被聾子抬來到了她身邊,“大墟外面很危險,但,陽兒和牧兒連手,一定能逢凶化吉。”
“陽兒比牧兒還要狡猾,冷血。放心吧,沒有人能騙到他們,傷到他們。”
“我們誰不是都在等這一天呢?”
司婆婆擦拭了眼角的熱水,點點頭,“嗯。”